今天,本该是崔小芳最开心的日子,可崔小芳的父亲崔雄安却再也没办法参加了。崔小芳的心中空落落的,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怎么也填不满。
崔小芳想起以前父亲总是笑着答应会参加她的每一次重要活动,如今却…… 崔小芳的眼眶渐渐湿润,她强忍着泪水,不想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哭出来。
讲台上,老师正滔滔不绝地说着祝福的话语,同学们也都沉浸在毕业的喜悦中。但崔小芳却觉得这一切都离她那么遥远,她的思绪早已飘到了父亲的身边。“爸爸,你在哪里?你答应过我的……” 崔小芳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在这个看似充满希望的毕业典礼之日,天津城却弥漫着悲伤与紧张的气息,不同的人在各自的命运轨道上,或承担着使命,或承受着失去的痛苦。
天色渐暗,铅灰色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向大地,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位于天津城边缘的这家客栈,平日里还算安宁,此刻却被一股莫名的紧张氛围所笼罩。木质的招牌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安。
突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划破了寂静。国民党天津警察局的三辆警车如黑色的猛兽一般,停在了客栈门口。车轮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刺鼻气味迅速弥漫开来。
车门猛地被推开,汤队长第一个冲了出来,他身着笔挺的警服,腰间的配枪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冷峻与傲慢,目光如鹰隼般犀利地扫视着四周。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汤队长看到了文伟强。文伟强穿着一身便衣,头上戴着一顶略显破旧的帽子,正从客栈匆匆出来,脚步急促,神色慌张,似乎要赶去什么极其重要的地方。
汤队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猎人发现了猎物,他猛地一挥手,大声吼道:“就是他,给我抓住,别让他跑了!”
随着这一声令下,警车上的警员们如潮水般涌出,他们迅速分成几个小组,呈扇形向文伟强包抄过去。有的警员一边奔跑一边拔出腰间的手枪,将枪口对准文伟强,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站住,不许动!”
客栈周围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四散奔逃,尖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街边的小贩们匆忙收拾着自己的摊位,生怕被卷入这场混乱之中。
文伟强心中暗叫不好,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跑。他的脚步在石板路上踏出急促的声响,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绝。他知道,一旦被这些国民党警察抓住,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折磨和死亡。
警员们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越来越近。文伟强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路,小路两旁是高高的围墙,墙上爬满了斑驳的青苔,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气息。这条小路曲折幽深,仿佛没有尽头。
文伟强一边拼命奔跑,一边在脑海中飞速思考着脱身之计。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然而,命运似乎并没有眷顾他。没跑多远,文伟强就发现前方的路被堵住了,原来是一堆废弃的杂物横在了路中间。
他心急如焚,回头望去,警员们已经追了上来,距离他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在这危急关头,文伟强看到了路边一栋五层小楼的门半掩着。他来不及多想,一头冲了进去。
小楼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昏暗的光线从布满灰尘的窗户中透进来,显得格外阴森。墙壁上的石灰已经脱落了不少,露出里面斑驳的砖块。文伟强冲进楼内,快速跑上楼梯。
每上一层楼,他都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他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心跳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