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教授们看着邮件，又看看一脸懵懂（装的）、眼神还带着点熬夜红血丝的陆瑶，如同看一个怪物。
“小……小陆啊……”系主任声音发颤，“这……这模型的核心思想……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陆瑶脑子里闪过那根沾满番茄酱的薯条和哥哥那句“不够就抢隔壁市的”，心虚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点头：“是……是的，主任！我……我参考了一些文献，然后……嗯……灵光一闪！”
灵光一闪？
教授们嘴角抽搐。这哪是灵光一闪？这简直是智慧女神拿着权杖在她脑袋上开光了！这模型水平，吊打他们这些老家伙几条街！
“天才！真正的天才啊！”一位老教授激动得胡子乱颤，“陆瑶同学！有没有兴趣直博？我的课题组随时为你敞开大门！课题经费管够！”
“来我们应用数学中心！副主任位置给你留着！”
“……”
陆瑶被教授们的热情淹没，不知所措。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哥！你坑死我了！这风头出大了！奶茶火锅怕是堵不住你的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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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青州分部。
夜莺和织女看着屏幕上陆瑶那篇被标红加精、获得至高评价的竞赛论文摘要，以及评审团激动的评语，表情麻木中带着一丝习惯性的敬畏。
“摇篮小组记录，”夜莺的声音毫无波澜，“目标关联人物陆瑶，凭借其兄‘归乡者’的‘薯条番茄酱战略指导’，于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中斩获特等奖，引发校方震动。论文核心模型及策略，经评估，领先当前学界至少二十年，具备极高军事及民用价值。”
他调出另一份监控画面，是陆宸正用新到的顶级游戏主机玩一款新游戏，手边放着三杯加冰加料的超大杯奶茶，旁边还摆着火锅外卖的菜单。
“目标‘归乡者’对此次‘代打’成果无任何反应，关注点集中于奶茶口味选择及火锅配菜。”夜莺顿了顿，补充道，“其用于‘解题’的薯条及番茄酱残留物已采样分析，结果为：普通马铃薯制品，普通番茄酱。无任何特殊能量或信息残留。”
织女叹了口气：“也就是说……祂真的只是用薯条和番茄酱……随手画了个能拿国际顶刊的模型框架？”
“目前看来，是的。”夜莺点头，“‘摇篮’小组更新认知：目标‘神凰·渊’的‘信息掌控’与‘智慧’，已超越工具依赖，达到‘万物皆可为笔，天地尽在掌中’之境。其力量展现形式，取决于……祂当时手边有什么，以及祂想省多少事。”
他看着画面里纠结是选毛肚还是黄喉的陆宸，默默在档案里添加了一条备注：
「威胁性：趋近于零（当未被麻烦打扰时）。」
「潜在麻烦来源：其妹陆瑶的竞赛需求、奶茶供应不足、火锅店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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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
陆瑶抱着一座金光闪闪的特等奖奖杯和厚厚一叠奖金信封，如同做梦般回到家中。
“爸！妈！我得奖了！特等奖！”她兴奋地喊道。
陆建国和李秀梅看着奖杯和奖金，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夸赞女儿有出息。
陆瑶的目光却越过父母，看向沙发上那个刚收到外卖火锅、正满意地摆放着毛肚和肥牛的罪魁祸首。
陆宸感受到妹妹复杂的目光，抬起头，拿起一杯奶茶对她晃了晃，脸上露出一个极其难得的、带着点赞许的平淡表情：
“嗯，奶茶味道不错。火锅……毛肚挺脆。”
陆瑶：“……”
行吧！你赢了！我的哥斯拉老哥！
她认命地把奖杯塞进书柜角落，把奖金拍在陆宸面前的茶几上：“给！你的火锅奶茶钱！还有下次‘代打费’的预付款！”
陆宸瞥了一眼那叠钱，没在意，夹起一片毛肚在翻滚的红油锅里涮了涮，满足地送入口中。
嗯，家庭和睦，妹妹请客（用奖金），火锅到位。
这代打……似乎也不亏？
他惬意地眯起了眼。
只要麻烦别升级，躺平生活还能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