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城系列3,案件大全集04

第2章 茉莉花上的回忆(下)

时间:2007年6月13日复工day002,上午

蒙兰市的晨光透过分析室的百叶窗,在地上投下一道道细碎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速溶咖啡的焦香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白板上早已被各色马克笔写得密密麻麻:左侧是清晰的时间轴,从2000年6月10日克兰馨失踪、刘兰辞与李乃雄开始同居,到2004年2月12日勃洛克公司创始人车祸身亡、同年茉莉花工厂停产、李乃雄离职,再到七年前(2000年)6月10日兰蒂公司创始人跳河、苏清荷走失,最后定格在2007年6月10日克兰敏走失、6月12日我们发现李乃雄夫妇的尸体——每一个日期都被红圈标注,像一个个渗血的伤口。右侧则贴满了照片:李乃雄夫妇出租屋的现场照、茉莉花工厂废弃大门的拍立得、还有那张背景里站着白衣女子的合影,女子袖口的茉莉花印记被我用红笔圈了又圈,边缘早已晕开一片模糊的红。

我们围着桌子蹲的蹲、站的站,王思宁手里捏着勃洛克公司的注册信息,指尖在“经营范围:化工原料、仓储物流”上反复摩挲;克兰梅正用尺子比对兰蒂公司和茉莉花工厂的地址,试图找出地理关联;克兰强则在笔记本上画着人物关系图,李乃雄、刘兰辞、勃洛克创始人、兰蒂创始人的名字被箭头连接,最终都指向了“?”和“白衣女子”。我手里攥着克兰敏的信,信纸边缘早已被汗水浸得发皱,那句“姐姐手里握着白色的茉莉花,她说在等一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和白板上的“茉莉花”标记重叠在一起,搅得人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分析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外面清晨的凉意,sci调查局蒙兰分局的约翰局长走了进来。他平日里总是梳得整齐的头发有些凌乱,眼底带着明显的红血丝,深色西装外套上还沾着几缕未掸净的灰尘,显然是刚从外面赶来,连口气都没喘匀,一开口就直奔主题:“风生,你过来一下——不,都在就好,我昨天晚上做梦了。”

这话让我们手里的动作瞬间停住,整个分析室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王思宁率先放下手里的资料,往前凑了两步:“局长,您别急,慢慢说——梦见什么了?和案子有关?”

约翰局长点了点头,走到白板前,目光扫过那些标注着“茉莉花”的痕迹,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梦见个女的,看不清脸,就记得身形很瘦,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衬衫,袖口那里……”他顿了顿,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却又无比笃定,“绣着个符号,很小,但我看得清楚,是朵茉莉花,和你们之前说的照片里的白衣女子、还有李乃雄出租屋墙上画的茉莉花标记,一模一样。”

“白衣女子?”克兰琴猛地抬起头,手里的笔“啪”地掉在桌上,“局长,您能记清她的发型吗?是长发还是短发?有没有戴什么首饰?符号是绣上去的,还是印上去的?”

“记不清了。”约翰局长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模样太模糊了,像是蒙着一层雾,就只有袖口的茉莉花和那件白衬衫印象特别深——她就站在一片灰蒙蒙的地方,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眼神……说不上来的难受,像有话要说,又说不出来。”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我活了这么大,很少做这么清晰的梦,醒了之后心里堵得慌,总觉得这女的,绝对是解开所有线索的关键,所以一早就赶过来了。”

我盯着白板上“白衣女子”四个字,心里“咯噔”一下——从我们发现照片开始,这个神秘的白衣女子就像个影子,藏在所有线索的背后;克兰敏的信里没提她,却反复提“茉莉花”;现在连约翰局长都梦见了带茉莉花符号的白衣女子,这绝对不是巧合,更不是什么虚无的梦境,倒像是有人在通过这种方式,把我们的注意力往她身上引。

“局长,您梦里还有别的吗?比如她站的地方有没有标志性的东西?厂房?河流?或者她有没有做什么动作?”我往前一步,紧紧盯着约翰局长的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约翰局长闭着眼回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就只有她一个人,背景是灰的,什么都没有。但我敢肯定,那不是普通的梦,尤其是想到李乃雄夫妇的死、还有那几个失踪的姑娘,总觉得这个女的,要么是当年事件的受害者,要么……就是知道所有真相的人。”

一时间,分析室里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耳边放大。我看着白板上交错的线索,突然觉得所有的点都在往一个方向聚——李乃雄夫妇是茉莉花工厂的人,勃洛克公司是茉莉花工厂的上级,兰蒂公司创始人死在克兰馨失踪当天,沈曼程是兰蒂公司的总经理,现在也失踪了;而这所有的人和事,都绕不开“茉莉花”和“白衣女子”。这条藏在幕后的线,终于不再是零散的碎片,开始往最核心的地方收了。

就在这时,克兰梅的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她低头看了一眼,原本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抬眼时眼神里满是困惑,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是‘茫茫大海’发来的信息,就一句话,八个短句——‘黑白双煞,下火海,上冰山。暗藏之下,首尾对称。’”

“茫茫大海?”王思宁立刻凑了过去,克兰强和约翰局长也围了上来,几双眼睛一起盯着克兰梅的手机屏幕。我也急忙走过去,只见屏幕上的文字简短得有些诡异,每个词都像谜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黑白双煞’,这肯定是指两个人吧?”王思宁摸着下巴,语气带着几分猜测,“‘黑白’是反义词,会不会是一男一女?或者一个活的一个死的?李乃雄夫妇?一个男尸一个女尸,倒也能对上‘双煞’。”

“那‘下火海,上冰山’呢?”克兰强皱着眉,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是地点?蒙兰市有叫‘火海’或者‘冰山’的地方吗?还是说比喻?‘火海’是指爆炸的曼联奥迪工厂?‘冰山’是指什么?废弃的勃洛克公司?”

“‘暗藏之下,首尾对称’更怪。”克兰梅小声嘀咕,“‘暗藏之下’还好说,就是线索藏在暗处,可‘首尾对称’是什么意思?前后对应?时间对应?还是人物对应?”

我没说话,只是蹲下身,从桌下拿出之前整理的时间线笔记,手指在上面一行行划过——2000年6月10日克兰馨失踪、兰蒂创始人跳河;2007年6月10日克兰敏走失;2004年2月12日勃洛克创始人车祸、茉莉花工厂停产;李乃雄夫妇死亡时间不明,但发现尸体是在6月12日……突然,我停在了“6月10日”和“6月11日”这两个日期上:“‘收尾对称’会不会和时间有关?克兰馨失踪是6月10号,克兰敏走失是6月11号,首尾差一天;勃洛克创始人车祸在2004年,李乃雄离职也在2004年,首尾都是同一年;兰蒂创始人死在6月10号,曼联奥迪工厂爆炸在6月11号,也是差一天——这算不算‘收尾对称’?”

“有点道理。”约翰局长凑过来看了眼笔记,点了点头,又指着“黑白双煞”,“如果‘双煞’不是李乃雄夫妇,会不会是失踪的沈曼程和那个白衣女子?一个是兰蒂公司总经理,一个是神秘的茉莉花符号持有者,一明一暗,也能算‘黑白’。”

“那‘下火海,上冰山’呢?”王思宁追问,“总不能是让我们真的去什么危险地方吧?”

我抬头看向白板上的“曼联奥迪工厂爆炸案”,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火海’说不定就是指曼联奥迪工厂——七年前6月11号爆炸,可不就是‘火海’?那‘冰山’呢?勃洛克公司废弃了,会不会藏在什么偏僻的地方?比如郊区的山上?或者……和‘水’有关?兰蒂创始人是跳河死的,‘冰山’会不会指河流?”

约翰局长沉默了片刻,伸手在“茫茫大海”的信息上敲了敲,语气沉了沉:“不管这些词是什么意思,‘茫茫大海’既然在这个时候发信息,就绝对和案子有关。他之前告诉我们曼联奥迪工厂爆炸案和勃洛克公司的关系,现在又发这个谜语,明显是在给我们线索,而且是指向核心的线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每个人,语气带着几分严肃:“‘黑白双煞’是关键人物,‘火海’‘冰山’是关键地点,‘收尾对称’是关键逻辑——得把这两句话拆透了,一个词一个词地查,蒙兰市所有带‘火’‘海’‘冰’‘山’的地名、废弃工厂、河流,都查;所有和‘双煞’能扯上关系的人,不管是死的还是失踪的,都列出来;时间线上所有‘收尾对称’的点,都标出来对比。”

我点了点头,转身拿起笔,在白板的最下方写下“茫茫大海信息拆解”几个大字,然后逐条列下:

1. 黑白双煞:李乃雄夫妇?沈曼程&白衣女子?

2. 下火海:曼联奥迪工厂(七年前6月11日爆炸)?

3. 上冰山:勃洛克公司旧址?兰蒂创始人跳河的河流?

4. 暗藏之下:线索藏于上述地点\/人物关联中?

5. 首尾对称:时间线首尾对应(6月10日-6月11日;2004年)?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百叶窗照在白板上,那些黑色的字迹像是活了过来,串联起一个个冰冷的日期和名字。我看着“白衣女子”和“茉莉花”,又看了看“火海”和“冰山”,突然觉得,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也离危险越来越近——“茫茫大海”的信息像一把钥匙,即将打开一扇门,门后是真相,还是更深的深渊,谁也不知道。但此刻,我们没有退路,只能顺着这条暗线,一步步走下去。

我们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把白板上的线索暂时归拢,约翰局长让后勤组订了盒饭,分析室里终于有了点烟火气,大家围着桌子边吃边聊,话题还没离开“茫茫大海”的谜语,另一边的蒙兰市第三中学,却悄然浮出了新的线索。

教学楼二楼的走廊里,一个女生在克兰敏的课桌抽屉深处,摸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竟装着五封封好的信,每封信的信封上都写着老师的名字——都是克兰敏的任课老师。她心里一紧,捏着信封快步往办公室跑,推门进去时,黎老师、数学老师、语文张老师、美术李老师和英语王老师正好都在,她把信递过去:“老师,这是在克兰敏抽屉里找到的,都是她写给你们的。”

五个老师对视一眼,各自拿起写着自己名字的信,指尖微微发颤地拆开——

黎老师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黎老师,对不起,我要走了,不能跟您说再见。您总说我像个小尾巴,总跟着克兰馨姐姐的影子,可我知道,姐姐没走,她在等一个人,手里还拿着茉莉花。班里的苏青鸢班长人很好,林若薇也总帮我,可我总觉得,她们都有自己的秘密。您别担心我,我只是去帮姐姐找那个等她的人,要是找到了,我一定回来给您带您最爱的桂花糕。对了,您抽屉里的胃药别总忘了吃,上次您讲课咳得厉害,我看着心疼。”

数学老师的信上,字迹比平时更用力些:“数学老师,您总说我解题爱钻牛角尖,非要找到所有隐藏的条件,可这次,我遇到了一道没答案的题——姐姐失踪的那天,是6月10号,七年前的6月10号,好像也发生了什么事,我算来算去,日期总对不上,就像您说的‘对称图形’,首尾好像连在了一起,可中间缺了一块。我去补那块缺的部分了,您放心,等我回来,一定把这道题的解题步骤写满整个黑板,让您再也不说我马虎。”

语文张老师的信里,字里行间带着几分文艺,却藏着心事:“张老师,您总夸我作文写得有画面感,可我最近写的东西,我感觉自己都在怕——我梦见姐姐站在一片白色的花海里,花是茉莉,她身边站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袖口也有茉莉。您讲过‘伏笔’,说所有出现的细节都是有用的,那姐姐的茉莉、那个女人的茉莉,是不是也是伏笔?我要去找到这个伏笔的答案,就像您教我的,‘拨开文字的迷雾,才能看到背后的真相’。对了,我把您借给我的《城南旧事》放在书架第三层了,书里夹着我画的小英子,您别嫌弃。”

美术李老师的信上,还沾着一点颜料,是克兰敏最常用的白色:“李老师,谢谢您教我画茉莉花,您说我画的茉莉最像真的,因为我心里有它。可我最近画不出了,一拿画笔,就想起姐姐最后一次见我时,手里的茉莉花瓣掉在了地上,像碎了的雪。我在画室的储物柜里,放了一幅画,是我画的姐姐和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您要是有空,能不能帮我看看,画里是不是少了点什么?我总觉得,那个女人的脸,我好像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我去找了,找到就回来跟您学画油画。”

英语王老师的信里,没有一句英文,只有密密麻麻的中文:“王老师,虽然您教的是英语,可我还是想用中文跟您说说话,因为这些话,只有用母语说,才够真心。您总说‘每个单词都有它的意思,每个人也有他的故事’,那李乃雄叔叔、刘兰辞阿姨,他们的故事是什么?他们住在克鲁斯路,离学校很远,可我见过他们,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另一个人。我要去听听他们的故事,也听听姐姐的故事,等我回来,我把这些故事讲给您听,您再帮我翻译成英文,好不好?您别担心,我带着您给我的平安符,它会保护我的。”

黎老师捏着五封信,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信里的字字句句都透着克兰敏的执拗与不安,那些关于“茉莉花”“白衣女子”“李乃雄夫妇”的碎语,和之前警局传来的案件线索隐隐重合,让她心口发紧。她没敢多耽搁,跟其他四位老师简单交代了几句,抓起外套就往校门口跑,骑上电动车,直奔罗兰岛方向的跨海大桥。

这座大桥是蒙兰市城区与罗兰岛唯一的连接,桥身横跨碧蓝的海湾,正午的阳光洒在桥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黎老师迎着风,电动车骑得飞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些信太重要了,必须尽快送到风生他们手里,说不定能帮上克兰敏,也能解开那些缠人的谜团。

二十多分钟后,大桥尽头的罗兰岛门卫处到了。这是个红砖搭建的小房子,门口挂着“sci蒙兰分局罗兰岛基地门卫室”的牌子,负责人老周正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手里拿着对讲机,时不时跟里面核对进出人员信息。黎老师停下车,气喘吁吁地跑过去,声音带着急意:“周师傅,您好!我是蒙兰市第三中学的黎老师,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岛上分析室的风生他们,是克兰敏同学的信,跟案子有关,麻烦您一定尽快送进去!”

老周一听“克兰敏”和“案子”,立刻坐直了身子,接过黎老师递来的信封——信封上用红笔写着“急送分析室 风生亲启”,字迹娟秀,正是黎老师的手笔。他知道最近岛上在查的案子有多重要,不敢怠慢,立刻起身把信放进内侧口袋,拿起对讲机:“喂,中控吗?我是老周,有紧急文件要送进分析室,是克兰敏的相关线索,麻烦开一下a区的绿色通道,我现在过去。”

挂了对讲机,老周对黎老师点了点头:“黎老师您放心,我亲自送过去,保证十分钟内到分析室门口,绝不会耽误事。”说着,他锁好门卫室的门,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内部通勤车——这是基地专门用来在岛上短途运输的电瓶车,速度快,还能直接开到分析室楼下,比走流程递件快得多。

黎老师看着老周的车消失在大桥通往岛内的岔路口,才稍稍松了口气,又反复叮嘱了赶来接班的门卫一句“一定要确认送到风生手里”,才骑上电动车,慢慢往学校回——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风生他们能不能从信里找到线索,早点把克兰敏找回来。

另一边,老周开着通勤车,一路顺畅地通过了两道安检,很快就到了分析室楼下。他拎着信封,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讨论的声音,推开门喊道:“风生!黎老师从市里送过来的,克兰敏写给老师们的信,说是重要线索!”

我们正围着盒饭,手里还捏着筷子,一听“克兰敏的信”,瞬间都站了起来。我快步走过去,从老周手里接过信封,指尖触到纸张时还有点凉——这是克兰敏走失两天半以来,我们第一次收到她亲手写的东西,还是写给老师的信,说不定藏着她离开前的心事,甚至是未说出口的线索。

老周笑着摆了摆手:“黎老师特意骑电动车送过来的,一路急得不行,你们赶紧看看,我先回门卫室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把信封放在桌上,约翰局长、王思宁他们都围了过来,目光紧紧盯着那五封写着老师名字的信。我深吸一口气,先拿起写给黎老师的那封,小心翼翼地拆开——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带着克兰敏独有的工整,字里行间的委屈、坚定和对姐姐的牵挂,一下子就撞进了心里。

“先别着急,一封一封看,把关键信息标出来。”我一边说,一边把信递给身边的克兰琴,让她帮忙念,自己则拿起笔和笔记本,准备记录。王思宁则把其他四封信分发给克兰梅、克兰强和约翰局长,大家围坐在桌前,暂时放下了手里的盒饭,分析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克兰琴轻柔的念信声,和我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这五封信,或许就是我们突破“茫茫大海”谜语、找到白衣女子和茉莉花真相的关键,更是找到克兰敏的希望。

克兰琴念完最后一封给英语王老师的信,信纸轻轻落在桌上,分析室里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我把笔记本摊开,指尖划过刚才速记的关键词——“茉莉花”“白衣女子”“6月10号对称”“画室藏画”“李乃雄夫妇的眼神”,这些字眼像散落的珠子,终于在克兰敏的信里找到了串联的线。

“先把信里的线索拆出来,和之前的信息对上。”我率先开口,拿起笔在白板上画了个新的框架,“第一,时间线的‘对称’实锤了——数学老师的信里,克兰敏明确说‘姐姐失踪的6月10号,七年前的6月10号也有事’,七年前正是2000年,兰蒂公司创始人跳河、苏清荷走失的日子,这和我们之前猜的‘首尾对称’完全吻合,说明6月10号绝对是个关键节点,每年的这一天,或者每七年的这一天,都在发生什么。”

王思宁立刻点头,指着笔记本上的“曼联奥迪工厂爆炸”:“还有6月11号!克兰敏是6月11号走失的,七年前的6月11号就是曼联奥迪工厂爆炸案,这也是‘对称’——6月10号出事,6月11号跟着出事,像个循环。”

“第二,白衣女子的线索更具体了。”克兰梅拿起美术李老师的那封信,语气带着几分激动,“克兰敏说在画室储物柜里放了幅画,画的是姐姐和白衣女子,还说‘那个女人的脸,好像在哪见过’——她见过!说明白衣女子不是虚构的,是克兰敏在现实里接触过的人,可能是学校的老师、同学的家人,甚至是和李乃雄夫妇有关的人!而且她特意提到‘袖口有茉莉’,和局长梦里的细节、照片里的印记完全对得上,这女人的身份跑不了‘茉莉’这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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