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读,上面的内容让我心头一震:“行了,该地方的甄院长已经去世了好吗?现在是郝院长。” 一句话的末尾还带着个潦草的感叹号,像是在回应某种质疑。
我继续往下看,后面还有一行补充的字迹,似乎是后来添加上去的,笔画略显仓促:“奇怪,甄院长的妻子是雷姆创始人泰雷姆巴佩的妻子。” 这行字让我瞬间愣住——甄院长?难道和之前的门卫甄龙爷、收信人甄戴安是同一脉?更诡异的是,他的妻子竟然是雷姆集团创始人泰雷姆巴佩的妻子?这双重身份背后,藏着怎样的隐情?
我正对着告示牌琢磨那层诡异的婚姻关系,身后突然传来徐蒂娜的声音:“风生,你们快来看!我这儿又发现一张照片!”
众人立刻围了过去,只见徐蒂娜蹲在大厅中央的旧茶几旁,手里捧着一张塑封的彩色照片——照片边缘已经起翘发黄,上面站着一男一女:男人穿着深色西装,面容俊朗却神色紧绷,女人则穿着素雅的连衣裙,嘴角带着一丝勉强的笑意,两人并肩而立,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疏离感。
“这两人是谁?”何居然探头问道。
徐蒂娜没急着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翻了过来,背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一行字迹,笔触用力,透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你认为十五年前的那次最大的受伤的,你要知道的是,被害人是一个叫:艾利斯。”
最后“艾利斯”三个字被特意加重了笔画,墨迹都有些洇开。这句话没头没尾,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搅乱了所有人的思绪——十五年前的重伤事件?被害人艾利斯?这和方叶琴、杜春娟的失踪,和“牡丹计划”又有什么关联?照片上的男女,会不会就是当年事件的知情者?
我顺着大厅一侧的走廊继续摸索,指尖划过一排紧闭的房门,当触到其中一扇时,发现门轴并未上锁,只是被灰尘卡住了些许。我稍一用力,门便“吱呀”一声向内敞开,露出一间狭小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积满灰尘的书桌和一把椅子,光线昏暗得很。我打开手机手电筒扫了一圈,目光立刻落在书桌中央——那里平放着一份薄薄的文件,像是被人特意留下的。我走过去拿起文件,纸张带着陈旧的霉味,首页的信息一目了然:姓名栏写着“梅佳妮”,年龄标注“12岁”,下方的失踪年份清晰印着“1996年”。
我盯着这行字,指尖在纸面轻轻摩挲,随口向跟进来的众人说道:“十二年前,不就是1984年出生此女,该女的十二年后也就是1996年失踪。” 话音刚落,我忽然反应过来,1996年这个年份,恰好卡在之前推测的方叶琴、杜春娟失踪时间线附近,这个叫梅佳妮的小女孩,难道也和这桩连环失踪案有关?
我话音刚落,房间角落里突然传来宁蝶轻咦一声:“这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正弯腰从书桌下捡起一张被灰尘半掩的照片。那是一张巴掌大的彩色照片,边缘有些磨损,画面上没有任何人物,只拍了一片盛放的牡丹花丛,花瓣色泽鲜艳,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鲜活。
宁蝶随手擦了擦照片表面的灰尘,下意识地翻了过来,看清背面的字迹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这……这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我们立刻围了上去,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清晰地看到照片背面用娟秀的钢笔字写着:“亲爱的宁蝶,你好,你就是一个文静的女人。” 字迹圆润工整,墨色依旧清晰,不像是年代久远的旧迹,反倒像是不久前才写上去的。
“什么?!”韩亮第一个惊呼出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这照片怎么会提到宁蝶?我们来这儿纯属偶然,谁会提前知道她会来?”
王思宁皱紧眉头,反复看着照片背面的字:“‘文静的女人’——这是在形容宁蝶,可写这张纸条的人是谁?为什么会特意留下给她的话?”
何居然挠着头,一脸茫然:“我们十一个人都是临时凑到一起的,没人提前透露过行程,更没人认识这里的旧人,这也太诡异了吧?”
骆小乙指尖摩挲着照片边缘,眼神凝重:“难道我们的到来根本不是偶然?有人早就预料到了,还特意留下了这张照片等着宁蝶发现?”
泉文玥和泉文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泉文珊轻声说:“这就像……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甚至了解宁蝶的性格,专门写了这句话。”
徐蒂娜攥紧了衣角,语气带着不安:“之前的线索都是关于失踪案和牡丹计划,怎么突然冒出针对宁蝶的信息?这和之前的事有什么关系?”
苏清荷盯着字迹仔细看了半晌,沉声道:“字迹没有褪色,纸张也没有明显老化,不像是和那些旧文件、旧照片同一时期的东西,难道……最近还有人来过这里?”
苏清苗跟着点头:“而且还精准地知道宁蝶会来这个房间,会发现这张照片,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何风生)看着宁蝶手里的照片,又看了看身边一个个满脸错愕的同伴,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我们十一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全是茫然和困惑,没人能说清这突如其来的留言是怎么回事——它像一道凭空出现的裂缝,硬生生打破了之前所有的线索逻辑,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局面,变得更加诡异难测。
混乱的议论声还没平息,韩亮突然从书桌的抽屉里抽出一叠折叠的信纸,他用力抖落上面的灰尘,快速扫过几行字后,猛地抬头看向宁蝶,声音带着难掩的急促:“宁蝶!这封信……是写给你的!”
宁蝶浑身一僵,快步走了过去。我们也都围了上来,只见那是一封用泛黄信笺写就的信,字迹有些潦草,却透着一股压抑多年的情绪。韩亮逐字逐句地念了出来:“宁蝶,当初,我是你的母亲的妹妹。当年,宁府的姥爷宁姥爷邀请了我们两个入赘宁府,就此我的妹妹生下了你,而我也被她赶出去了——当年把我赶出去的人,是宁薇雯。”
“你的母亲的妹妹?”王思宁下意识重复,眼神里满是震惊,“那就是你的小姨?”
宁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伸手接过信纸,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反复摩挲着“宁薇雯”三个字,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她从小只知道母亲早逝,姥爷对她虽好却从不提家族旧事,更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个小姨,可这封信里的细节,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