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困惑与质问:“还有花卉市场,你们都说那里好,可我就是觉得这里更适合!为什么你们非要逼我去我不想去的地方?是不是花卉市场有什么猫腻?还是说……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在这开店,才故意把花卉市场说得那么好?”
“行了!”我彻底没了耐心,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烦躁,“我看你根本听不懂人话!花卉市场顾名思义就是花的世界,全是同行、全是客源,货源还便宜,你放着正经地方不去,非要死磕一个命案调查点,到底图什么?”
张莉莉被我吼得浑身一震,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脸上的倔强瞬间垮掉,只剩下全然的错愕。她呆呆地看着我,眼睛里的红血丝混着泪水,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得这么直白。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情绪却从暴怒变成了带着茫然的质问,接连抛出问题:“花的世界又怎么样?我就想在这开不行吗?”她攥紧拳头,声音带着哭腔的执拗,“这里对面就是蔷薇花园,我卖蔷薇多方便!花卉市场里卖蔷薇的那么多,我根本竞争不过啊!”
她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甘:“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我不是故意跟你们作对,我就是想找个能让我站稳脚跟的地方!为什么你们非要逼我去花卉市场?是不是我在这里开店,就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张莉莉的话还没说完,张栋田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他猛地甩开鲁所长拉着他的手,上前一步,指着女儿的鼻子,声音震得会议室的空气都在发抖:“你这个孽障!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竞争不过就想投机取巧?就想打公家调查点、打鲁所长老宅的主意?”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花卉市场里有转让的小铺子,咱们凑凑钱就能盘下来,踏踏实实做生意不好吗?你偏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对着刚出过命案的地方死磕,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养你这么大,教你明事理、懂分寸,结果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跟sci的同志对着干,还怀疑人家藏着秘密!”他越说越激动,抬手就要往张莉莉脸上扇,被我及时拦住。“鲁所长好心借房子给办案的同志,你倒好,反过来觊觎人家的家产,你丢不丢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张莉莉被父亲这番劈头盖脸的怒骂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却还是梗着脖子,声音带着哭腔的倔强:“我没有……我就是想好好开店……”
“好好开店?你这叫好好开店吗?”张栋田气得浑身打颤,指着门口,“今天你要么跟我去花卉市场看铺子,要么就别认我这个爹!我没你这么不明事理、胆大包天的女儿!”
“我们根本见不得你这种人!”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失望,“看到个地方就觉得能拿来满足自己的心思,完全不管实际情况,不管别人的难处——我看你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
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张莉莉的心理防线。她浑身一软,靠在墙上,眼泪汹涌而出,却再也没了之前的嘶吼和执拗,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刚才那股不管不顾的狠劲荡然无存,整个人缩成一团,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张栋田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怒火稍歇,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无奈。他重重叹了口气,声音沙哑:“你现在知道错了吧?风生同志说得对,你就是太任性,太不分轻重了。”
鲁所长也走上前,递了张纸巾给张莉莉,语气缓和了些:“莉莉姑娘,不是我们故意针对你,是这里确实不适合开店。听你爸的话,去花卉市场看看,踏实做点生意,比什么都强。”
我没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落在墙角那道浅浅的划痕上,像是在无声提醒着这里发生过的悲剧。张莉莉的执拗背后,到底是单纯的任性,还是真的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隐情?这个疑问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悄悄扎了根。
她整个人像被惊雷劈中,瞳孔骤缩,愣在原地足足两秒,随即猛地爆发出来——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红着眼眶嘶吼出声,声音尖利得刺破空气:“你凭什么骂我!凭什么说我脑子是浆糊!”
她猛地跺着脚,眼泪混着怒火噼里啪啦往下掉,胸口剧烈起伏:“我就是想找个好地方开店,我做错什么了?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骂我!我看你们才是脑子有问题,放着好好的地方不用,非要守着这破宅子!”
她疯了似的冲向我,被张栋田死死抱住,却依旧挣扎着嘶吼:“我恨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我就算去讨饭,也不会去什么花卉市场!这个地方我认定了,你们别想阻止我!”
“行了,你就是一头犟牛啊!说了也不听!”我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的妥协。
她愣在原地,脸上的怒火像是被这话突然浇了一瓢冷水,瞬间凝固。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里满是错愕,嘴巴半张着,似乎没料到我会用“犟牛”形容她,半天没回过神来。
几秒后,她眨了眨眼,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却带着一丝茫然又执拗的质问:“我是犟牛?可我只是想坚持自己的想法,有错吗?”她盯着我,声音带着哭腔的困惑,“你们明明没试过在这开店,怎么就笃定不行?为什么不能让我试试,非要逼我放弃?”
就在僵持不下时,会议室门被猛地推开,一名民警神色匆匆闯进来,高声道:“鲁所长、何组长!高竹小区刚发生一起案件,有人报案说发现一具女尸!”
这话像平地惊雷,张莉莉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怒容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嘴巴半张着,连眼泪都忘了掉——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变故。
不过几秒,错愕就被更烈的怒火取代。她猛地挣开父亲的手,跳着脚嘶吼:“又是案件!又是案件!你们是不是故意的!”她红着眼眶,死死盯着民警,语气里满是迁怒的疯狂,“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我在这里说开店的事就发生!是不是你们串通好,想把我赶走才编出来的谎话!”
“我看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张栋田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打,“人命关天的事,谁有空跟你编谎话!”
她却不管不顾,冲着民警哭喊:“我不信!你们就是不想让我在这里开店!高竹小区那么远,凭什么现在报案!你们就是故意转移注意力,想把我支走!”
“行了,你就是一个猪啊!”我咬着牙,语气里满是极致的不耐与失望——人命关天的案子摆在眼前,她还在胡搅蛮缠,简直无可救药。
张莉莉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痛,整个人猛地一震,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红着眼眶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错愕与不敢置信。几秒后,这错愕彻底爆发成歇斯底里的哭喊,她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嘶吼:“你凭什么骂我是猪!你们都欺负我!案件是假的!都是你们编出来骗我的!”
她猛地跳起来,头发散乱,眼泪糊满脸庞,指着门口的民警尖叫:“你根本不是真民警!是他们找来演戏的!就是想让我放弃这个地方!我偏不!今天我死也要死在这里,看你们怎么编下去!”
张栋田气得浑身冰凉,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我打断你的腿!”
“我不闭嘴!”她拼命挣扎,声音嘶哑,“他们都是骗子!风生哥是骗子!你也是骗子!你们都怕我在这里开店,都想害我!”
“行了,你根本就是自己在骗自己!”我盯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语气冷得像冰,“案件是真是假,民警的话是真是假,你心里其实清楚,只是不肯承认——你执着的从来不是开花店,是非要占着这个地方不可!”
张莉莉浑身一震,像是被戳中了最隐秘的心事,脸上的嘶吼陡然停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她嘴唇哆嗦着,眼泪还在往下掉,却没了之前的疯狂,只剩下一种被拆穿后的慌乱。
不过两秒,这慌乱又翻涌成更烈的怒火。她猛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没有骗自己!我就是想在这里开店!”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丝,“是你们逼我!是你们用假案件骗我!我才没有自欺欺人!”
她转身就往门外冲,却被张栋田死死拉住。“你要去哪!”张栋田低吼。“我去高竹小区!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案件!”她拼命挣扎,眼神里满是偏执的决绝,“你们别想骗我!我一定要查清楚!”
警灯在高竹小区门口旋转闪烁,红蓝光影切割着清晨的薄雾,警戒线后围满了窃窃私语的居民。我们一行人踏着碎石路往里走,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区里格外清晰——王思宁攥着勘查箱走在最前,何居然和骆小乙早已掏出相机记录现场环境,韩亮韩轩兄弟俩默契地分散到楼道两侧排查,泉家四兄弟围着小区平面图低声讨论,柯家四兄弟则迅速封锁了案发现场所在的单元楼,鲁家四兄弟配合着小区保安维持秩序,饶家四兄弟铺开设备开始检测,柳家四兄弟、青家四兄弟、关家四兄弟各司其职,唐家长辈带着小辈勘察外围,泉文玥、泉文珊等女队员则安抚着受惊的居民,宁蝶、徐蒂娜等人已经拿出了取证袋。
张莉莉被张栋田半拉半拽地跟在后面,一路还在嘟囔着“肯定是假的”,可当她越过警戒线,看清单元楼门口被白布覆盖的担架、地上未干的暗红色血迹,以及民警们凝重的神色时,整个人瞬间定在了原地。
她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骤缩,脸上的执拗和怨怼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全然的惊骇。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原本攥紧的拳头无力松开,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脸色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那股歇斯底里的气焰彻底熄灭,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却忘了擦拭。直到张栋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猛地回过神,身体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这……这是真的?真的……死人了?”
“你要干什么啊!”我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严肃,“赶紧走!你既不是sci调查局的调查员,也没资格在这里逗留,更别想随便打发我们——这是命案现场,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张莉莉像是被这话狠狠抽了一耳光,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惊骇瞬间凝固,只剩下全然的错愕。她嘴唇哆嗦着,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不留情面,半天没反应过来。
不过几秒,这错愕就被熊熊怒火取代。她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眶嘶吼出声,声音尖利得刺破现场的凝重:“我凭什么走!你们能来我不能来?”她指着地上的血迹,情绪激动得浑身发抖,“你们就是怕我发现什么!刚才还骗我说有命案,现在又赶我走,你们到底想隐瞒什么!”
“我看你真是冥顽不灵!”张栋田气得脸色铁青,上前就要拉她,“命案现场能随便进吗?你再胡闹就真的没完了!”
“我不走!”她拼命甩开父亲的手,冲着我哭喊,“你们sci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你们能查案我不能看?我就要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在装模作样!”
“你不是我们上级好吗?”我语气冰冷,眼神里满是不耐,“这里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赶紧跟你爸离开!”
这话刚落,“啪”的一声脆响骤然打破现场的凝重。张栋田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扬起手就给了张莉莉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女儿的鼻子怒吼,“sci的同志在查命案,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大放厥词!人家是专业调查员,轮得到你一个外行指手画脚?你真当自己是谁了,还敢对他们发号施令!”
张莉莉被打得偏过头,左脸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她懵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眼泪先是在眼眶里打转,随即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几秒后,她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眶嘶吼,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愤怒:“你打我?为了外人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懂事的东西!”张栋田胸口剧烈起伏,“人家在办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却在这里添乱、质疑他们,你还有一点做人的分寸吗?今天我不教训你,你以后迟早要闯大祸!”
“我没错!”张莉莉捂着脸颊,哭着后退两步,眼神里满是怨怼,“是他们欺负我,是他们赶我走!你不仅不帮我,还打我!我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
“你要干什么啊!”我往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现场的警戒线被她刚才的挣扎扯得松动,勘查队员的脚步都顿了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空气里满是凝重的压迫感。
张莉莉捂着还在发烫的脸颊,被我这声怒喝吓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底的怨怼混着被打的委屈,却依旧梗着脖子,声音带着哭腔的倔强:“我……我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也得走!”张栋田气得浑身打颤,上前死死拽住她的胳膊,“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不走我就把你捆回去!”
“我不!”她拼命挣扎,指甲几乎要抠进父亲的手背上,“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不让我在那里开店!是不是那个地方藏着和这案子有关的秘密!”
“行了,你要干什么啊!”我盯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语气里满是无可救药的烦躁,“那个地方根本不可能开店铺,你到现在还拎不清吗?”
张莉莉被我吼得浑身一震,挣扎的动作陡然停住,捂着脸颊的手微微颤抖。她泪眼模糊地看着我,眼底的倔强像是被瞬间抽空,只剩下全然的错愕,嘴巴半张着,似乎没料到我还在揪着“开店”这件事不放。
不过两秒,这错愕又被偏执的怒火点燃。她猛地挣开父亲的手,红着眼眶嘶吼:“为什么不可能!我看就是你们故意不让我开!”她指着案发现场的方向,声音嘶哑,“是不是那个老宅和这案子有关,你们怕我在这里开店发现真相,才拼命阻止我!”
“你简直无可理喻!”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火气,“老宅是鲁所长的私产,又是命案临时调查点,既不符合商业经营规范,也不可能办理相关手续,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张栋田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拽着她的胳膊往外拖:“你别再胡说八道了!跟我回家!”
“我不回!”她拼命反抗,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你们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我一定要知道,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比上一记更重,直接将张莉莉扇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张栋田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赤红得像是要喷火,指着她嘶吼:“你这个孽障!我看你是彻底疯了!”
“人家sci的同志一遍遍跟你讲道理,你不听!命案现场乱闯乱闹,你不怕!现在还敢污蔑人家隐瞒真相,你有什么证据?啊?”他气得浑身发抖,抬手还要再打,被鲁达安死死拉住。
“爸!”张莉莉捂着脸,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眼泪汹涌而出,混合着委屈、愤怒和一丝从未有过的绝望,“你竟然又打我!为了这些外人,你一次次打我!”
“外人?”张栋田气得声音都在发颤,“人家在查命案,在为泉县的平安做事,你在干什么?你在添乱!在造谣!在丢我们张家的脸!”他指着小区外的方向,“今天我要是不把你带回家好好管教,你迟早要因为这股蛮不讲理的劲,把自己送进监狱!”
“我没有造谣!”张莉莉哭着后退,眼神里满是偏执的怨怼,“他们就是有问题!不然为什么偏偏阻止我在那个地方开店!我恨你们!我再也不要认你这个爸了!”
“行了,”我盯着她红肿的脸颊和挂满泪水的脸,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有关的事你胡搅蛮缠不承认,这些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的命案调查,你偏要死死插手——你到底图什么?”
这话像一把精准的利刃,狠狠刺穿了她所有的歇斯底里。张莉莉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原本涌到嘴边的嘶吼瞬间卡在喉咙里,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底气。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嘶吼,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父亲的两记耳光、现场凝重的气氛、我冰冷的质问,像无数根线缠在一起,将她的偏执和任性彻底勒住。她看着我,又看看周围神色肃穆的sci调查员,再看看父亲气得铁青的脸,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微微晃了晃,眼泪无声地滚落,却再也没了之前的倔强。
现场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警灯旋转的嗡鸣和远处居民的低语。张栋田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怒火渐消,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他叹了口气,拽着她的胳膊,近乎哀求地说:“跟爸回家,好不好?”
张莉莉没有反抗,任由父亲拉着,一步三回头地望着案发现场,眼底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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