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玄学馆”的生意火得发烫,每天门口排着长队,屋里吵吵嚷嚷,大妈大爷们扯着嗓子问姻缘、算财运,柱子忙得脚不沾地,心里却美滋滋的。
这天刚送走一波客人,柱子正趴在柜台上啃烧饼,眼角余光瞥见隔壁——那间空了大半年、积满灰尘的铺子,居然来了装修队!电钻“嗡嗡”响,工人们搬着木料往里运,他探头一瞅,好家伙,装修风格居然跟自己这儿大同小异:雕花木窗、青砖铺地,连门头都预留了挂牌匾的位置,透着股古色古香的劲儿。
“娘的,这是要来抢生意啊?”柱子心里咯噔一下,嘴里的烧饼都不香了。
没等他琢磨明白,三天后,隔壁就敲锣打鼓开了业。一块黑底烫金的牌匾挂了起来,三个大字“玄机阁”熠熠生辉,下面还缀着行小字:传统易学,科学预测,环境规划。
门口站着个男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穿一身笔挺的藏青色中山装,面料考究,熨得没有一丝褶皱。戴着副金丝眼镜,皮肤白净,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读书人。他手里端着个紫砂茶杯,笑容温和地招呼着围观的人,自称墨文渊,是这家店的主人。
柱子本着“先探探底”的邻居之道,擦了擦手走过去。
“墨老板,恭喜开业啊!”
墨文渊立刻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主动伸出手:“张大师,久仰大名。您的事迹我早有耳闻,锦绣山庄超度百年怨灵,真是神通广大。以后就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柱子伸手跟他握了握,只觉得对方的手冰凉干燥,指腹光滑,连点老茧都没有,哪儿像干过活的?说话更是文绉绉的,比李慕白还能拽词。
“墨老板也是做俺们这行的?”柱子试探着问,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
墨文渊推了推眼镜,笑得依旧温和:“略懂皮毛罢了。家学渊源,从小跟着长辈研究些传统易理,现在结合现代大数据分析,做些咨询类的工作,跟张大师您的路子,可能不太一样。”
“大数据分析?”柱子脑子转不过弯了,心里嘀咕:现在搞玄学都这么卷了?还得懂电脑?这跟李慕白整天挂在嘴边的“能量监测”“数据分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人客气了几句,墨文渊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印着二维码和“首席咨询顾问”的头衔,质感厚重,比柱子自己印的“张大师”名片高档多了。柱子捏着名片回了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墨文渊看着温和,但眼神深处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像孙半仙那样浮夸,也不像周永福那样阴沉,是一种极致的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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