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张铁柱脑瓜子跟被敲了闷棍似的,嗡嗡直响。
这边,抱着木偶娃娃的夫妻哭得肝肠寸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股绝望劲儿看得人心里发堵;那边,隔壁那个深藏不露的“专家邻居”已经堵在门口了,明摆着是冲这邪木偶来的。
他瞅了眼那对快急疯的父母,又瞄了眼木偶脸上那渗人的朱砂笑,心里一横,冲着门外扯着嗓子喊:“墨老板,门没锁,进来唠!”
“吱呀”一声,店门被轻轻推开。
墨文渊还是那身笔挺的中山装,衣摆没半点褶皱,金丝眼镜反射着店里昏黄的灯光,脸上淡定得跟逛菜市场似的,仿佛眼前的哭天抢地和诡异木偶都跟他没关系。
他一脚踏进来,目光都没往夫妻俩身上瞟,径直落在男人怀里的襁褓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像是闻到了什么刺鼻的味道。
“张大师,这两位是?”墨文渊的声音平稳得没一丝波澜。
张铁柱赶紧把来龙去脉捡重点说:“这俩是孩子家长,孩子中了替身偶咒,变成这木偶样了,找了好几个先生都没辙,连夜来求俺。”
夫妻俩一听墨文渊是跟张大师搭伙的,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膝盖一软又要往下跪,嘴里喊着“大师救命”。
“别跪!”墨文渊抬手一拦,指尖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道,硬生生把俩人托住了,“先把情况说清楚,孩子出事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不对劲的人或东西?或者最近得罪过谁?”
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回忆:“没有啊!我儿子才三个月大,平时就我、我老公还有保姆带着……对了!”她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大概五天前,在‘锦绣花园’小区东门,有个穿破旧道袍的老头摆摊算命,非要拉着我给孩子看相,说孩子有慧根,要收他当徒弟,还硬塞了个红绳编的小葫芦,我看着他不像好人,没要,抱着孩子就跑了!”
“锦绣花园东门?”张铁柱心里咯噔一下,那地方离他这杂货铺不远,他平时进货偶尔会路过。
“那老道长啥样?”墨文渊追问,眼神锐利了几分。
“干瘦干瘦的,跟个猴似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黄胡子沾着点黑黢黢的东西,看着就脏!”女人比划着,语气里满是后怕,“他盯着我儿子看的时候,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现在想起来,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墨文渊点点头,没再多问,转头看向男人怀里的木偶:“把它给我看看。”
男人赶紧递过去,手还在不停哆嗦。
墨文渊没直接碰,从随身的古朴木盒里指尖一勾,一副黑色薄手套顺势戴上,利落得很。他接过木偶,手指在木偶背脊的纹路里摩挲着,眉头越皱越紧:“没错,是替身偶咒,而且这木偶是用‘三阴柳’做的——乱葬岗阴地埋了百年以上的柳树根,吸足了尸气,炼出来的邪偶锁魂能力翻倍,生魂被困得极深。”
“三阴柳?”张铁柱凑过去,指着木偶额头的朱砂印,“那这红印子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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