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支书把三人安排进了村里唯一的“农家乐”——其实就是原来的村小学教室改的,墙皮斑驳,窗户糊着旧报纸,三张板床拼在墙角,勉强能睡下。条件嘛,比睡野外强点有限,起码能遮风挡雨,就是夜里山风呼呼刮,吹得窗户纸“哗啦啦”响,跟有人在外面扯似的,格外渗人。
没有网络,郝运来抱着手机刷了半天都是“无服务”,气得直骂娘,最后只能缩在被窝里数羊。李慕白就着昏暗的灯泡,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探测仪和电脑,嘴里还念叨着“山里湿气重,得好好保养”。柱子躺在硬邦邦的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萨满祭祀的画面、馋嘴仙的黑影,还有师父没说出口的秘密,越想越乱。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眼皮子沉得像挂了铅的时候——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不高不低,却在寂静的山村里格外刺耳,像是敲在三人的心脏上。
“谁啊?”柱子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瞬间清醒了,抓起炕边进村时顺手捡的,防身用的烧火棍,警惕地盯着门口。郝运来和李慕白也猛地坐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戒备。
门外没人回答,只有“咚!咚!咚!”的敲门声继续,不紧不慢,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节奏,一下,一下,敲得人心头发紧。
“妈的,大半夜装神弄鬼!”柱子低骂一声,示意李慕白和郝运来别出声,自己蹑手蹑脚地摸到门后,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只有冰冷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地面上的石子、杂草看得一清二楚,连个鬼影都没有。山风吹过,带着草木的腥气,吹得柱子打了个寒颤。
“谁啊?!大半夜敲啥敲!有本事出来!别躲躲藏藏的!”柱子冲着空荡荡的院子吼了一嗓子,声音在夜里传得老远,却只引来几声狗吠回应。
他骂骂咧咧地关上门,还特意把门栓插好,心里嘀咕:难道是村里的小孩恶作剧?可这敲门声也太吓人了,不像是熊孩子能弄出来的。
刚回到床边坐下,屁股还没沾到床板——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还是那个节奏,那个位置,仿佛门外站着个看不见的人,就等着他关门呢!
“我艹!没完了是吧!”柱子火了,抄起烧火棍就冲了过去,再次猛地拉开门,甚至还往前跨了两步,举着烧火棍在院子里扫了一圈。
前后左右都看遍了,院子墙不高,外面是黑漆漆的田野,连个藏人的草垛都没有,依旧是空无一人。
“奇了怪了……”柱子挠着头,心里有点发毛。这村里难道真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可李慕白的探测仪之前也没反应啊。
他疑神疑鬼地回到屋里,这次没插门栓,就那么虚掩着,眼睛死死盯着门口,准备一旦有动静就冲出去。
可他刚把门关上,还没转身——
“咚!咚!咚!”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这一次,声音格外清晰,仿佛就在他耳边敲的,震得耳膜嗡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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