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感觉自己快要炸了——不是比喻,是真真切切的、身体要被撑裂的剧痛!
血管跟要爆开似的,根根凸起,青黑色的纹路爬满胳膊和脖子,跟老树盘根似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浑身发烫,像是被扔进了炼钢炉,皮肤下面仿佛有无数只小老鼠在疯狂窜动,那是没处宣泄的庞大能量在体内横冲直撞,撞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喉咙里腥甜涌上,差点喷出一口血!
脑子更是乱成了一锅煮沸的八宝粥,各种混乱的记忆碎片、扭曲的饥饿怨念、还有饕餮圣胎残留的暴戾意识,跟弹幕似的在脑海里疯狂刷屏,吵得他头都要裂开,眼前阵阵发黑,看东西都重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柱子哥!你……你没事吧?你脸咋又红又绿的,跟中毒了似的!”郝运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两步,手里的摄像机还在拍,声音都发颤。
李慕白也急了,赶紧掏出生命体征检测仪,对着柱子一顿扫,屏幕上的数据跟疯了似的乱跳,红灯闪得刺眼:“不好!能量严重过载!精神负荷已经超出临界值!再不想办法疏导,他会被体内的能量撑爆,或者精神崩溃!”
柱子想咧嘴骂娘,可连抬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心里哀嚎:“疏导个屁啊!这吃货把仨圣胎的能量全吞了,跟暴饮暴食撑坏了似的,现在连它自己都快消化不了了!”
指望肚子里那位爷?它现在正处于“撑得直哼哼但还想再舔两口”的混沌状态,不添乱就不错了!
就在柱子感觉意识快要被混乱的能量和记忆碎片彻底淹没,快要晕过去的时候——
“嗡……”
一股清凉的、带着淡淡檀香的气息,突然从他怀里散发出来,如同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似的,瞬间驱散了体内的燥热!
是那个师父留下的破木雕!
自从长白山一行后,这木雕就变得异常沉寂,跟块普通黑木头没啥区别,可此刻却自动亮起柔和的暗红色微光,一股平和、中正的力量如同涓涓细流,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淌,所到之处,那些狂暴乱窜的能量瞬间温顺了不少,脑海里的混乱碎片也像是被整理归类似的,渐渐平息下来。
柱子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浑身的剧痛和灼烧感缓解了大半,脑子也清明了不少,终于能正常喘气了。
“呼……这破木雕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柱子在心里庆幸,对师父的敬佩又多了几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留下的东西全是救命的底牌!
他刚晃了晃僵硬的脖子,准备招呼李慕白和郝运来收拾残局,处理那些瘫软在地的饿鬼和失魂落魄的幽冥道教徒,突然——
“咔嚓!啪嗒!”
一声轻响,其中一个干瘪的圣胎皮囊裂开一道缝,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滚了两圈,正好停在柱子脚边。
柱子低头一看,瞬间愣住了。
那是个巴掌大小的玩意儿,通体漆黑,形状不规则,像是块没打磨过的石头,可表面却异常光滑,跟抹了油似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乌光。
最诡异的是,这玩意儿散发着一种极其隐晦、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能量波动——既没有圣胎的暴戾,也没有标记能量的阴损,反而透着一股深邃、古老,甚至……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圣”感?就像是藏在污泥里的夜明珠,再脏也掩不住骨子里的特殊。
他体内的馋嘴仙,原本还在“撑得难受”的混沌状态,感受到这股波动后,突然传递来一丝清晰的意念——不再是饥饿,也不是嫌弃,更像是一种带着好奇的审视,像是在琢磨“这玩意儿是啥?看着挺特别,但好像不能吃”。
这反应,比吞了三个圣胎还让柱子惊讶!
而那边,一直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连帽衫教徒,瞥见柱子脚边的黑色晶石,像是见了鬼似的,突然尖叫起来,声音都劈叉了:“不……不可能!‘源核’!是‘源核’!它怎么会在圣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