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汽车在盘山公路上绕得人头晕眼花,总算看到了老张家屯那熟悉的山坳。可刚靠近村口,柱子就皱紧了眉头——这村子的气氛,跟上次回来完全不一样,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压抑。
还没进村,就见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多了几个穿着冲锋衣、戴着墨镜的壮汉,背着登山包,看似举着相机在拍风景,可那眼神跟探照灯似的,扫过每一个进出村子的人,锐利得能扎进骨头里。
柱子心里一紧,下意识放慢脚步,用胳膊肘怼了怼身边的孙半仙和青云子,压低声音:“都低调点,别瞎看,装成老实本分的样子!”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几个“游客”身上藏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还有一丝刻意掩饰的阴邪能量波动——是硬茬子!幽冥道的高手已经提前渗透进来了!
李慕白和郝运来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把装设备的背包往身后藏了藏。柱子当机立断,示意他俩:“你们带着设备先躲进村外的树林里,找个隐蔽地方藏好,别暴露!我带着这俩老小子先进村探探情况!”
交代完,柱子拽着低眉顺眼的孙半仙和青云子,故意佝偻着腰,装作风尘仆仆回乡探亲的样子,慢悠悠往村口走。孙半仙识趣地捋着衣角,青云子则缩着脖子,俩人手忙脚乱地跟在后面,活像俩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道,演技还算过关。
果然,刚到村口,就被一个高个子“游客”拦了下来。这家伙墨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几位,来旅游的?这村子可不对外开放。”
说话间,他的目光在柱子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上扫了扫,又落在孙半仙和青云子那身洗得发白、皱巴巴的道袍上,眼神里的警惕淡了几分——这仨看着就是穷酸落魄的乡下汉子,不像有威胁的样子。
柱子立刻堆起憨厚的笑容,露出一口黄牙,挠了挠头:“啊,不是旅游!俺是这村儿的,张铁柱!回来看俺们村赵支书的,好长时间没回来了。”
他特意加重了乡土口音,还故意挺了挺肚子,显得更接地气。
高个子“游客”又打量了他们几眼,见没啥异常,不耐烦地挥挥手:“进去吧进去吧,别瞎转悠,尤其是后山,不准去!”
“哎哎!谢谢大哥!”柱子连忙点头哈腰,拉着孙半仙和青云子快步进了村。
一进村,柱子的心更沉了——村里的陌生面孔比想象中还多!三三两两的壮汉分散在村子各处,有的靠在墙角抽烟,有的假装跟村民闲聊,实则眼神一直盯着后山的方向,隐隐形成了一道封锁线,把通往山神庙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村民们都躲在家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平时在村口晒太阳的老人和嬉闹的孩子都不见了踪影,整个村子安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屋檐的呜咽声,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赵支书早就站在自家门口翘首以盼,看到柱子,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又带着恐惧:“柱子!你可算回来了!就是那帮人!天天在村子周围转悠,也不干啥,就盯着后山!昨天晚上,山神庙那边的七彩光冒得更厉害了,照得半边天都亮了!还隐隐约约有念经的声音传出来,渗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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