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巷子窄得能卡进一辆自行车，墙皮斑驳，墙角堆着烂菜叶，空气里飘着油烟和霉味。柱子带着郝运来和山猫，七拐八绕，总算找到了那家“怪味斋”。
小店门脸巴掌大，招牌褪得看不出原色，门楣上挂着串发黑的干辣椒，看着破破烂烂，可不到饭点，门口却排着十几个人的队伍——食客们表情怪得很，有的搓着手一脸期待，有的眼神狂热，跟朝圣似的，还有个胖子流着哈喇子，嘴里嘟囔着“再辣也想吃”，透着股不对劲的痴迷。
“就是这儿！”小陈缩着脖子，指着店里，“豪哥的地狱之火辣酱就在这儿定制的，那老板姓蔡，是个怪人，话少得很，但做的东西邪乎得很，吃了就上头！”
柱子抽了抽鼻子，眉头拧成疙瘩——店里飘出来的味儿真绝了，又香又腥，还混着点焦糊味，跟医院里阿豪吐的那玩意儿是一个路子，就是淡了点，却更勾人，闻着让人肚子咕咕叫，可心里又发毛。
“这店有问题。”山猫悄摸掏出能量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跳得跟抽风似的，红光大闪，“有精神诱导和成瘾性能量，比想象中邪乎。”
“进去瞅瞅！”柱子一马当先推开门，郝运来抱着直播设备跟在后面，嘴里念叨着“流量密码，流量密码”，又怕又兴奋。
店里空间小得转不开身，摆着四张油腻的木桌，地上黏糊糊的，墙角结着蜘蛛网。柜台后站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穿件油光锃亮的围裙，头发乱糟糟的，眼神阴沉沉的，正慢条斯理地擦着一把厨刀，刀刃反光，看得人心里发紧——这就是蔡老板。
看到柱子一行人进来，尤其是山猫手里的检测仪，蔡老板擦刀的动作顿了半秒，眼神闪过一丝警惕，却没说话，继续擦刀，仿佛没看见。
“老板，吃啥？”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
“不吃东西，打听个事儿。”柱子走到柜台前，“啪”地把装着黑色粘液的小瓶子拍在桌上，“认识这玩意儿不？”
蔡老板瞥了眼瓶子，瞳孔猛地一缩，跟见了鬼似的，手里的厨刀差点掉地上，但很快强装镇定，摇头：“不认识。”
“是吗？”柱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突然探手，一把抓住蔡老板的手腕！
触手冰凉，而且皮肤下面，好像有东西在慢慢蠕动，跟有条小虫子似的！
“你干啥？放开我！”蔡老板脸色大变，使劲想挣脱，可柱子的手跟铁钳似的，纹丝不动。
“俺干啥？”柱子凑近了，眼中黑光一闪，语气压得极低，“俺看你这手，不像切菜的，倒像喂东西的！那罐‘远古深海珍馐’，是你做的，还是你‘养’的？”
“养”字一出，蔡老板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惨白，眼神里的惊恐藏都藏不住：“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俺是谁不重要。”柱子松开手，气势却更盛，压得蔡老板喘不过气，“重要的是，你他妈在玩火！那玩意儿能随便给人吃？‘厨魔’的路子你也敢碰，嫌命长了？”
“厨魔”俩字一出口，蔡老板跟遭了雷击似的，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柜台上，瓶瓶罐罐哐当响。他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你……你怎么知道‘厨魔’？这是俺家祖上的秘密……”
“秘密？”柱子冷哼一声，“现在不是秘密了。说！那‘鱼子酱’的料，你从哪儿弄来的？除了阿豪，你还喂过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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