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趴在硬板床上,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枕巾。“山猫”正用镊子蘸着泛着蓝光的特制消毒液,小心翼翼地清理他背上的伤口——那几道抓痕边缘泛着诡异的暗红,皮肉外翻,还在微微蠕动,像是有虫子在里面钻,看着就渗人。
“嘶——轻点轻点!你这是消毒还是剜肉啊?”柱子吸着凉气,后背肌肉紧绷,“你们749局就没点麻药?哪怕是兽医版的也行啊!”
“这是能量污染伤口,麻药没用,还会加速污染扩散。”山猫语气冷硬,动作却格外细致,镊子避开伤口边缘的暗红组织,“你该庆幸只是皮外伤,那怪物爪子上的‘饥饿毒素’没侵入经脉,不然你会从骨头缝里开始想吃东西,最后把自己都啃了。”
柱子听得头皮发麻,不敢再抱怨,只能咬着牙硬扛。他想起车间里那张只有巨口的怪脸,还有地上脉动的邪阵,心有余悸:“那到底是啥玩意儿?你们局里有记录没?”
山猫处理完伤口,贴上透气的生物敷料,直起身收拾器械:“档案库没匹配记录,但根据能量特征和壁画分析,应该是饕餮教用极端食欲和怨念‘喂’出来的邪灵,相当于他们养的看门狗,甚至可能是……培养皿里的样本。”
“样本?”柱子挣扎着想坐起来,扯到伤口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培养这玩意儿干啥?嫌城里不够乱?”
“两种可能。”山猫擦着手,眼神凝重,“要么控制阵法出了问题,这东西失控了;要么就是故意放养,用来试探或者……吸引目标。”
柱子心里咯噔一下——吸引目标?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赶紧带人去抄了他们老巢啊!”柱子急了。
“晚了。”山猫摇头,“我联系了快速反应小队,赶到时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阵法、血迹、杂物全没了,对方撤退得很专业。”
“操!溜得真快!”柱子气得捶了下床。
山猫走后,柱子在家养了三天伤。郝运来来过两次,带了一堆零食补品,被柱子以“国家机密”怼得没捞到半点消息。表面风平浪静,但柱子总觉得心里发慌,后背的伤口偶尔会隐隐发烫,像有东西在里面爬。
第三天凌晨两点,柱子正梦见啃着比他还大的酱肘子,肚子突然“咕噜噜”一声闷响,跟打雷似的,直接把他震醒了!
“啥情况?”柱子捂着肚子坐起来——晚上吃了三大碗卤牛肉拌面,加三个烧饼,怎么可能饿?
下一秒,一股钻心挠肺的饥饿感席卷全身,比饿了三天三夜还难受,眼前都开始冒金星,嘴里不受控制地流口水。他死死盯着床头柜上的半袋薯片,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伸手就想抓!
就在指尖碰到薯片袋的瞬间,胸前的蜃龙逆鳞骤然爆发出刺骨的寒意!
“不对劲!这不是我的饿!”柱子猛地清醒,狠狠咬了下舌尖,剧痛混合着凉意,总算压下了那股疯狂的饥饿感。他扭头看向窗户——窗帘没拉严,月光下,一张扁平的暗红怪脸正贴在玻璃上,只有一张圆形巨口,粘稠的液体顺着玻璃往下淌!
是车间里的怪物!它竟然跟到家里来了!
柱子浑身汗毛倒竖,心脏狂跳——手机在客厅充电,跑肯定来不及,这是五楼,跳窗等于自杀!硬拼的话,伤口还没好,根本不是对手!
眼看怪物开始往窗户缝隙里“挤”,身体像液体一样变形,暗红的触须已经渗了进来,柱子急得满头大汗,目光突然扫到地上郝运来带来的一箱零食——方便面、火腿肠、卤蛋堆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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