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词如同重磅炸弹,砸得老警察和他身后的年轻警员心头巨震!
他们虽然只是基层民警,但也隐约听说过国家有一些处理特殊事务的机密部门,权限极高!
黄毛等人听到“特事办”、“境外势力”这些词,再傻也知道踢到铁板了,而且还是烧红的铁板!
他们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辩解:
“不不不!警官!我们不是间谍!我们就是……就是看她们漂亮,想搭个讪,开个玩笑!”
“对啊!就是闹着玩的!谁知道她们下手这么狠啊!”
“警官你看,我们伤得这么重,我兄弟都快被烧死了!她们一点事都没有!真要打起官司来,她们这算防卫过当吧?肯定不占理啊!”
老警察看着双方,一个头两个大。
一边是背景深不可测的“特事办”和港岛高级警督家属,一边是伤情惨重但明显理亏的地痞流氓。
他本能地想和稀泥,平息事端,于是放缓语气对马疏萤和黄语萱说:
“这个……马女士,黄专员,您看,这事儿……双方都有不妥。他们呢,嘴巴不干净,该教训。但您这边……毕竟也没受什么实际损失,他们伤得也确实不轻,那个还烧成那样……真要追究起来,程序复杂,对您几位也不方便不是?要不……咱们调解一下,让他们道个歉,赔偿点精神损失,这事儿就算了了?”
“算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况星湄听到这话,气极反笑,她上前一步,盯着老警官,语带讥讽:
“啊sir,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我还以为内地扫黑除恶这么彻底,早就没有这种当街调戏妇女、还威胁要‘废了’别人的黑恶势力了呢!原来还有啊?而且看样子,你们警方还挺‘体谅’他们的嘛?是不是还要我们反过来赔偿他们的医药费啊?”
她越说越气,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那按照啊sir你的逻辑,是不是今天如果我们只是四个普通弱女子,被他们堵在这里羞辱了、甚至伤害了,事后哭哭啼啼来找你们报案,你们也会说‘哎呀,反正你们也没出大事,他们就是开玩笑过头了,告起来多麻烦啊,要不就算了’?这就是你们保护公民人身安全的态度?!”
老警察被况星湄连珠炮似的质问呛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不已:
“这位小姐,话不能这么说,情况不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
黄语萱的声音陡然转冷,她收起了证件,目光锐利如刀,扫过老警察和他身后的警员,
“警官同志,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执行的,是最高级别的‘国’字头护卫任务。任何意图接近、威胁保护目标的行为,我都拥有临机处置的最高权限。换句话说……”
她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混混们,语气冰寒,
“我就算当场击毙他们,也只需要事后补一份报告。而现在,我不但怀疑他们是蓄意骚扰,更怀疑他们背后是否有人指使,甚至怀疑……”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老警察脸上,一字一顿,
“是否有本地势力,包括某些执法不公者,在为他们提供便利或企图掩盖真相!如果这件事不能得到公正、迅速、彻底的处理,我将不得不启动内部审查程序,并向你的上级部门,以及更高层级的纪检监察单位,正式报告‘疑似警匪勾结、危害国家安全重点人员’的情况!”
击毙只需补报告!
危害国家安全!
警匪勾结!
黄语萱的话,彻底封死了和稀泥的所有可能,将事件性质拔高到了一个让基层民警根本无法承受的恐怖高度!
老警察额头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看着眼前这位气质干练、眼神冰冷的“黄专员”,又看了看她身后那位温婉从容却背景深厚的香港女士,以及那个依旧埋首妇人怀中、身份显然更加神秘的年轻男子,心中再无半点侥幸。
他知道,今天这事儿,一个处理不好,别说他的警服,恐怕连带他的上级,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误会!黄专员,完全是误会!”
老警察连忙挺直腰板,换上一副公事公办、正气凛然的面孔,转身对着手下厉声道,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几个涉嫌寻衅滋事、侮辱妇女、疑似有境外背景的可疑人员,全部给我铐起来!带回所里,严加审问!那个受伤的,立刻叫救护车,但派人跟车看守,治好一点就立刻提审!”
他又转向马疏萤和黄语萱,赔着笑脸:
“马女士,黄专员,还有各位,实在抱歉,是我们工作不到位,让您几位受惊了。请放心,我们一定彻查此事,严肃处理,绝不姑息!也会加强这一带的巡逻,确保不会再发生类似事件!您几位如果需要去医院检查或者做笔录……”
“不必了。”
黄语萱打断他,语气稍缓,
“我们的人没有受伤。后续处理,我会派专人与你们对接。现在,请你们立刻清理现场,不要引起更多围观和骚动,以免对保护目标造成进一步困扰。”
“是是是!明白!立刻清理!”
老警察如蒙大赦,连忙指挥手下驱散渐渐围拢的好奇人群,将地上惨叫的混混一个个拖上警车,现场很快被控制住。
一场险些升级的冲突,在特事办的“降维打击”和近乎威胁的警告下,被迅速平息。
但空气中残留的火药味和那烧焦的气息,以及林羽在马疏萤怀中依旧微微的颤抖,都提醒着众人,平静的表面之下,潜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暗流与危险。
而对于夏晓薇来说,那失控的火符和她苍白的面容,也预示着,她所掌握的“知识”,或许比她想象中,更具力量,也更具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