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惊羽和小峰都看得目瞪口呆,小峰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腰间的木刀,此刻却显得笨拙不堪。挂在木桩上的铜铃被风拂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竟与刀刃切割筋膜的节奏奇妙地重合,形成一曲独特的韵律。
半个时辰后,当最后一块猪肋与骨架分离时,张屠夫直起身来,他额角无一丝汗滴,呼吸均匀得如同晨练的老者,而地上的猪肉已被分剖成大小均匀的肉块,骨头上几乎不见残留的筋肉,连流淌的血水都顺着石板的纹路汇成整齐的细流,仿佛预先就规划好了路径。
他将尖刀在清水里轻轻一荡,刀刃上的血珠便尽数滑落,倒映出天空的流云。孩子们这才如梦初醒般发出赞叹,小峰伸手去掂量那块最重的猪腱,却发现自己需要双手用力才能抱起,而张屠夫刚才只是用刀尖轻轻一挑,便将其从骨头上完整剥离。那把薄刃刀被仔细擦拭后放回锦盒,刀鞘上雕刻的云纹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张屠夫给他们讲述那把刀如何在筋骨间游走,如何在毫厘之间避开血脉,仿佛不是在解猪,而是在丈量天地间的缝隙。
“张叔,这是怎么做到的呢?”小峰问道。
“没什么,以后你们有机会慢慢体会,这和你们练功,习字都是一个道理。无他,唯手熟尔。”张屠夫爽朗的笑道。随后,张屠夫收拾好解完的猪,走了。
三个孩子又开始了一天的训练,三个人轮流对打、混合打,想着张屠夫的演练,对比人体经脉的走势,感觉自己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