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导师旋身而起,手中软剑挽出一朵朵剑花,第五式 “霜华绽月” 惊艳登场。剑花绽放时,散发出清冷的白色光芒,如同霜华凝结,又如明月生辉。光芒中,隐隐可见剑花里蕴含着无数细小的冰晶,随着剑招的施展,冰晶纷纷扬扬飘落,在演武台上铺就一层晶莹剔透的 “霜毯”,美不胜收,却又暗藏致命杀机。
第六式 “孤鹜掠江”,第七式 “星河倒卷”,第八式 “风过疏林”,第九式 “寒梅傲雪”,第十式 “铁骑踏破”,第十一式 “月影沉璧”,第十二式 “雁阵惊寒”,第十三式 “惊鸿归巢”,这是 “惊鸿十三式” 的收招式。紫月导师身形逐渐放缓,手中软剑缓缓收回鞘中,动作行云流水。随着剑入鞘,周围的星芒、灵气、剑气等都开始向她汇聚,最终融入她的体内。她的身影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显得愈发挺拔,仿佛一只完成了使命的惊鸿,安然归巢。整个演武台恢复了平静,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剑气与灵气,以及弟子们心中难以平复的震撼。
随即紫月导师又开始缓慢演练前四式,所有弟子随着紫月导师开始学习。
“‘惊鸿十三式’的起手式,再练二十遍。” 她的声音裹着灵气,清晰地传到每个弟子耳中。指尖轻弹,四枚银针破空而出,分别钉在四个少年的剑穗上,“张砚,腕力太泄;李青,气息上浮;楚离,你握剑的指节都在发白,是怕剑咬人么?陆惊羽,只得其形,先慢下来。”
“澹台明月,练得不错!”
“停下来。”
紫月导师对弟子们说,炼剑的精髓从不在剑,在人。“刺”字诀的精髓,是让心跳与剑尖同频,而非蛮力前送。真正的炼剑要过三关:第一关是皮肉关,每日挥剑三千次,让筋骨记住招式轨迹,直到握剑的手生出薄茧,剑穗的银铃响与呼吸合拍;第二关是意气关,当剑招融入血脉,挥剑时便会生出无形的气,那气能让盘龙柱的银丝共鸣,能让寒潭玉凝出霜花,恰如 “惊鸿十三式” 里藏着的星辰之力;最后一关是心剑关,此时剑不再是外物,而是手臂的延伸、心念的投射,抬手时不必想招式,剑尖自会跟着心意走。功德殿里的基础剑招令牌,封着的从来不是招式本身,是让初学者悟透 “剑随心动” 的引子。我的老师教导我们的三个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之后才有剑意、剑势。说的有些远了。今天的授课到此结束,希望接下来诸位继续努力,能每天看到自己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