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晴脸一红，嗔道：“看什么看！再看戳你眼睛！”说着就伸出两根纤纤玉指作势要戳。
冯小凡笑着用手掌挡住脸：“女侠饶命！”
谁知方可晴不讲武德，双手齐出，速度飞快！冯小凡心念一动，瞬间将全身肌肉放松到极致，体内灵力流转，将身体强度压制到普通人的水平，甚至刻意卸去了皮肤的防御本能。他可不想让方可晴的手指受伤。
“哎哟！”冯小凡配合地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弯下腰。
方可晴吓了一跳，以为真戳中了，赶紧凑近：“啊？小凡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冯小凡猛地放下手，做了个夸张的鬼脸：“骗你的！”
“啊！冯小凡！你讨厌！”方可晴又羞又气，天马流星拳再次发动，雨点般落在冯小凡身上。冯小凡哈哈笑着，只觉那点力道如同挠痒，心里却泛起一丝暖意。两人笑闹了一阵，时间也差不多了。
五点钟，黑色的大g驶出凤城居，汇入车流。半小时后，稳稳停在沿江路公共停车场。九记大排档果然已是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才五点半就已经有八成上座率，两人运气不错，抢到了江边最后一张露天小桌。
冯小凡大手一挥，叫来伙计点菜（南粤省对服务员的称呼）把九记的招牌海鲜点了个遍，椒盐皮皮虾、清蒸石斑、姜葱炒花蟹、炭烤生蚝、白灼基围虾…足足二十几道，堆满了整张桌子，还叫了几瓶冰镇啤酒。伙计看着两人，眼神有点古怪。
“今晚放开吃，哥不差钱。”冯小凡开了一瓶啤酒，给方可晴倒上。
方可晴夹起一只肥美的皮皮虾，笑道：“知道你是土豪啦！几千万的别墅说买就买，几百万的大g开着。”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轻松。江风带着水汽拂面，远处霓虹初上，映在方可晴明亮的眼眸里，格外动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方可晴放下筷子，双手托腮，目光灼灼地看着冯小凡，带着一丝期待和忐忑：“小凡…那个…我能跟你一样，修炼吗？我也想试试…在天上飞是什么感觉。小时候看武侠片，就特别羡慕那些飞来飞去的大侠。”
冯小凡夹菜的手顿住了。他抬起头，迎上她认真又带着点希冀的目光。
“你想修炼？”冯小凡放下筷子，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我可以试试帮你改善体质。昨天刚帮我爸妈洗髓伐毛，教了他们最基础的引气法门。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做同样的事。”
“想！当然想！”方可晴立刻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做梦都想！尤其是看到你现在这么厉害…我也想变强！要…要叫你师父吗？”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冯小凡苦笑摇头：“师父？可别。我自己就是个修真界的菜鸟，满打满算修炼还不到一个月，全靠走了点狗屎运。在真正的修真界，我这水平大概还在底层摸爬滚打呢。现在真没资格收徒。我只能尽力帮你把身体调理得更好，皮肤更光滑，活得更久一点，然后教你最基础的引气法门。至于能走到哪一步，要看你的天赋和努力了。”
“没问题！”方可晴开心地应下，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能修炼，就意味着能拉近与他的距离！她不是懵懂少女，修真小说看得不少，深知凡人与修士之间那道名为“寿元”的天堑有多可怕。这段时间，她无数次想鼓起勇气表白，却又一次次退缩。冯小凡救她时的身影，发小的情谊，母亲的暗示…种种情绪交织。她怕再不开口，就真的没机会了。
“不过，”冯小凡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沉重，“今晚帮你洗髓伐毛后，我就要动身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归期不定。你自己要勤加练习引气诀，等我回来，可是要检查你功课的。”
方可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明亮的眼眸黯淡下来，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又要走？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失落如同潮水般涌来。她低下头，用力戳着碗里的一块鱼肉，心中那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
两个小时后，大g停在方可晴家小区楼下。冯小凡从储物魔方中拿出两袋用古朴纸包装好的“青元洗髓茶”，仔细叮嘱：“每次泡三片，别贪多，药力太猛身体承受不住。喝完后…嗯，准备好换洗衣物，厕所可能会比较忙。”他想起老爸老妈的惨状，嘴角抽搐了一下。
方可晴接过茶叶，好奇地问：“为什么只能三片？这么抠？”
冯小凡叹了口气，报出了一个让方可晴目瞪口呆的天文数字：“……因为这茶叶，一片就值这个数。”
方可晴手一抖，差点把茶叶摔地上，赶紧珍而重之地抱在怀里，小跑回家，小心翼翼地锁进了保险箱最底层。
接下来的流程，冯小凡轻车熟路。在方可晴半信半疑的目光中，她喝下了三片茶叶泡的水。很快，熟悉的“排毒”流程开始了。当方可晴顶着一身油腻污垢冲进浴室时，冯小凡在客厅都能听到她压抑着的喊叫，其中还夹杂着死小凡你是不是想谋财害命，哎呦，疼死我了。
半个多小时后，浴室门打开。焕然一新的方可晴走了出来。肌肤细腻莹润，吹弹可破，眼眸更加清亮有神，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容光焕发，美得惊心动魄。她惊喜地跑到镜子前左看右看，开心得差点蹦起来，结果力气没控制好，差点一头撞上天花板。
“小心点！”冯小凡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洗髓伐毛后，身体素质会全面提升，力气、速度、反应都会增强，你需要时间适应。”
安抚好兴奋过度的方可晴，冯小凡开始传授《引气诀》。或许是体质改善显着，或许是心有所念格外专注，方可晴的悟性出乎意料的好，身体协调性也极佳。冯小凡只讲解示范了两遍，她便能流畅地做出所有动作，呼吸吐纳也很快找到感觉。仅仅两个小时，在冯小凡的引导下，她丹田处便清晰地升起了一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温热气流——气感初生！
“很好！”冯小凡眼中露出赞许，“记住这感觉。每天至少坚持修炼一个小时，引气诀的吐纳和动作都不能懈怠。等我回来，要考你的。”
看着方可晴认真点头的模样，冯小凡知道该走了。他站起身：“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好好适应。我…”
话未说完，一只微凉却带着坚定力道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冯小凡愕然回头。
只见方可晴站在他面前，微微仰着头，脸颊因为紧张和激动而染上红霞，如同盛开的桃花。她那双刚刚因为修炼而变得更加明亮的眼睛，此刻正勇敢地、毫无保留地直视着他，里面盛满了滚烫如火的情意和孤注一掷的决心。
客厅明亮的灯光下，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清晰而坚定地说道：
“小凡，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了！不是发小的那种喜欢，是…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
冯小凡整个人僵在原地，手腕上传来的温度和女孩眼中炽热的情意，如同滚烫的烙印，烫得他心头发慌。他一直小心回避、刻意维持的那层关于感情的薄纱，始终都是要面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