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挡住了阳光,烛火无声地摇晃着。
奥尔菲斯睁开眼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萦绕在他身边,让他感觉鼻间有些发痒。他抬起酸涩的胳膊想掩住口鼻打个喷嚏,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伏在自己的床边。
银白色的长发散着,在烛火下映着珍珠般的光芒。
弗雷德里克……你还是回来了。
奥尔菲斯强忍着那个喷嚏,慢慢坐起来,没敢惊扰他。
他偏过头看着沉睡的青年。
弗雷德……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深夜还是清晨?
那眼角还染着水渍,奥尔菲斯下意识伸手想替他擦去,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不行……那样太有失体统了……
“先生,想做什么就做吧,畏畏缩缩不是你的风格。”
带着一丝嘲讽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奥尔菲斯一愣,就看见眼前的青年直起身子,扎上头发,一双淡薄的眼睛就那么毫无感情地看着自己。
“什么……”
“我没睡着,您不用试图狡辩。”弗雷德里克站起身,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残烛,又看向奥尔菲斯,“我想,您知道我会回来,不是吗?”
奥尔菲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弗雷德里克蹙眉看着他,身旁垂着的手有些颤抖,又释然道:“有什么好笑的吗?也是,一个落魄到只能卑微地三番五次上门求合作的贵族,确实够可笑的……”
“不不不……”奥尔菲斯打断他,抬手拍了拍身边,“我是想说,先生,您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您好像还没给我这个机会?”
弗雷德里克再一次怔住。
“?什么?”
奥尔菲斯再次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就算是贵族也不能说话不算话,您说对吗?”
弗雷德里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神经病病人。
“克雷伯格先生,那话是您说的,现在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奥尔菲斯丝毫没有恼怒,笑得莫名开心。
“我在想你到底是要侮辱我,还是要嘲讽我。”
弗雷德里克冰冷地看着他。
“我想了解你。”奥尔菲斯给出了一个他没有想到的答案,“所以,可以过来让我看看你吗?”
弗雷德里克只感觉头有些晕。
“了解我?”他嗤笑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有什么可了解的,又有什么好看的?”
“您很漂亮,克雷伯格先生。”奥尔菲斯直白地看着他,让弗雷德里克有些难堪,还有些想逃。
“好看的皮囊终究是空壳!”他不知为何有些愤懑,声音大了一些。
奥尔菲斯探身,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牵住了他的手腕:“恕我直言,您太急躁了,先生,听我说完——您很漂亮,我之前从未见过又漂亮又有才华的艺术家——您知道的,那些老一辈的艺术家已经没有了光鲜亮丽的外表,而好看的人又很少愿意用艺术陶冶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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