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的计划?您真的愿意?”奥尔菲斯挑眉。
“也是为了我的。”弗雷德里克淡然地看着他,“所以呢,邀请函上说了什么?为什么要连着两次邀请?”
“他邀请我们去赛马会。”
“这么看来你说的没错。”弗雷德里克盯着那双眼睛,“这是我们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机会。”
“好了,去找伽拉泰亚吧,我给七弦会发封电报。”
“好。”弗雷德里克转身离开。
奥尔菲斯摘下眼镜,缓缓捂住脸仰靠在椅子上,呼吸显得很沉重。
他的眼睛似乎也越来越差了,最近连颜色都有些辨别不出,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很是不满。
“呦,大侦探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笑声从窗口传来,奥尔菲斯看都没看——这么欠的语气除了弗洛伦斯还能是谁。
“没任务?闲得到处跑。”
“没任务啊,但我预感你这儿应该有什么活儿让我干。”弗洛伦斯坐在窗台上,嘴里叼着根烟,“有打火机吗?火柴也行。”
“是有活儿。”奥尔菲斯睁开眼,戴上眼镜,把打火机丢给她,然后瞥了她一眼,“滚下面抽去。”
“啧,麻烦。”弗洛伦斯拿下烟,“那就等会再抽。说说看,什么活?”
“传话。”
“噢?什么任务还需要七弦会其他人干?我不行?”弗洛伦斯皱眉看着奥尔菲斯。
“你当过医生?”
“……没有。怎么,验尸?”弗洛伦斯悻悻地把头转了过去,“看来得需要阿愿那姑娘了……”
“嗯,去吧。”
“走了。”弗洛伦斯也不再多言,翻身跃下了窗台,眨眼间就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
奥尔菲斯抬眼看了看书房外。
他知道,弗雷德里克一直都在。
意料之中的,门下一秒就被推开。
“奥尔菲斯,劝你老老实实跟我说实话。”弗雷德里克快步走过来,此时神情很阴冷,“克劳德小姐到底在哪儿?”
奥尔菲斯被他逼到墙角,此时一脸无奈地推了推眼镜。
“先生,我并不知道。”
“你把我当孩童?”弗雷德里克冷笑一声,抓住他的衣领,“你把她送回去了?不,或者说,你把她骗回去了。”
“先生很聪明,但她确实是自愿离开的。”
奥尔菲斯笑着抓住弗雷德里克的手腕,用脸贴了贴他的指关节。
“你有病吗……”弗雷德里克立刻松开了手,但始终抽离不出自己的手腕,显得有些愤懑。
“她如果现在就留下来,以后永远走不出阴影,先生。”奥尔菲斯轻声道,“我想让她真正感受到什么是自由。”
“你想好了,这不是件小事。”弗雷德里克看着他,“那么多条人命。”
“我只救我想救的。”奥尔菲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