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陇侯心中骇然失色,一股致命的危机感瞬间笼罩全身。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太古凶兽死死锁定,无论如何闪避,都无法逃脱那一指的锋芒,避无可避!
“拼了!”
南陇侯狂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将《厚土镇岳功》催动到极致,周身土黄色神光疯狂涌动,凝聚成一副厚重无比的岩石铠甲,覆盖全身,防御力瞬间提升到巅峰!同时,他双拳齐出,土系神力凝聚于拳锋,带着开山裂石的巨力,试图硬撼这看似纤细、却蕴含着恐怖威力的一指!
指剑与拳锋,悍然碰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种法则层面的侵蚀与破坏,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南陇侯拳锋上凝聚的土系神力,在那裂空指剑的金系法则面前,如同冰雪遇到烈日,瞬间消融溃散,毫无抵抗之力!
那看似坚固无比的岩石铠甲,也被指剑轻易洞穿,如同戳破一层薄纸!
“噗!”
南陇侯身形剧震,如同一发被射出的断线风筝,猛地倒飞出去!
人在空中,便已忍不住喷出一口鲜红的鲜血,洒落在空中,触目惊心。
他重重地摔落在地,在地面上滑行出数十丈远,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踉跄了七八步才勉强站稳。
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右拳之上,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正在潺潺流血,伤口处萦绕着一股凌厉的金系法则之力,不断侵蚀着他的肉身,阻止着伤口的愈合,疼痛感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
他败了!
败得比天恨老怪更加干脆利落!
厉飞雨甚至没有动用那杆威力无穷的七玄枪,仅仅凭借一双肉掌,一掌破其最强神通镇岳印,一指破其防御与遁术,便将他重创,毫无还手之力!
南陇侯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右手,又看了看场中神色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的厉飞雨,脸上露出一丝深深的苦涩。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与伤势,对着厉飞雨深深一揖,语气诚恳:
“圣主神通盖世,南陇……心服口服!多谢圣主手下留情。”
他心中清楚,刚才厉飞雨那一指已然留手,若是再偏几分,或者力道再重几分,他的整条手臂乃至道宫神只,都可能被彻底废掉,甚至会伤及本源,影响日后修行。
厉飞雨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地说道:
“南陇道友根基深厚,对土系法则的领悟也颇为不凡,只是欠缺一丝机缘与更高层次的指点,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南陇侯默然不语,再次对着厉飞雨行了一礼,转身踉跄着退回了散修人群之中。
此刻,他心中那点借助大会混乱、趁机探索坠魔谷内谷的小心思,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已然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他现在唯一考虑的,是如何在未来统一的天南格局中,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避免被时代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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