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知道无缝钢管是干啥的不?那是抚钢的新产品,还处于保密阶段,专门的军供产品,要是被闫世平等人得手了,你知道会闹出多大的麻烦来吗?别的不敢说,抚阳市领导都保不住他们!”
闫志凯满脸的苦涩,心想严重不严重还不都是抚钢一句话?抚钢要是不追究谁会揪着这件事不放?
但人家杨志的态度也很明确了,我是受害者,你不该来找我,而是应该想想怎么让受害者舒坦了。
闫志凯也没有脸再纠缠杨志,他自己都觉得跟做梦似的,前些天双方还处于蜜月期,就这么短短十来天的工夫竟然闹成了这样?闫世平!闫志凯对这个侄子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他见财起意也不会闹成这样。
好好的一档子事儿,要是维修厂弄好,百家村一定可以集体受益,而不是如现在这般鸡飞狗跳。
什么都没了!百家村已经不能说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是占小便宜吃大亏,好处没捞到还一身屎。
杨志看到闫志凯整个人都傻了也没太在意,如果不是闫志凯的纵容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他跟孙建勇打了个招呼,回到自家给抚钢这些站岗守卫的护卫队员烧水,总不能亏待了人家。
等到把那些拿出去的钢管都收拾回来,天都快亮了,杨志赶紧趁机睡了两个多小时。
而此时闫志凯等人还在大队部开会,那位被抓走人的家属还在逼着他们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闫志凯也不知道,等到天亮只好带着人去找自家儿子闫世清。
闫世清四十岁左右,是闫志凯的长子,担任区财政的一把,兼区办的常务副。
可以说都是重要岗位,位高权重、前程远大,五年内必定可做到区里副职。
闫世清做事谨慎,很少会有让人抓住漏洞的地方,在铁西区有很好的风评。
只是今天闫志凯过来,让他长期练就的宠辱不惊彻底被破了防。
如同发怒的狮子一般,烦躁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圈圈的走动。
“爹,你们糊涂呀!怎么能允许世平他们那么做?那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你们要是欺负人,那也得选能欺负的,那杨志跟抚钢的关系你们不早就知道吗?能随便欺负吗?”
“这次倒好!全钻到人家的套里去了,而且人家是滴水不漏,一点都不给咱们留机会,你们让我咋办?”
“你们信不信我要是去求屈主任,问清楚情况屈主任第一个就会收拾我?再说,他在抚钢那也没那么大面子知道吗?”
闫世清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太被动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被动的事儿。
闫志凯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可现在怎么办?总得想办法把人捞出来吧?里面可是有你大爷!”
“爹,你咋还不明白?别说里面有我大爷,就是你在里面,我这会儿也没招!这都半个晚上了,你以为抚钢梁振华会啥都不做?我敢说,这会儿人家啥证据都准备充分了,就等着人送上门去呢!”
闫志凯听到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愤愤地说了句,“那就让人把你爹也抓了呗!”
闫世清是哭笑不得,“爹,我不是那个意思,这节骨眼我没法动,恐怕我都得挨板子!”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儿啊,有些事必须得去做,哪怕是你把这帽子丢了也得去,要不然咱家还咋在百家村立足?我是这个想法,你先去找屈主任承认错误,然后求他帮着出面说和说和,万一有用呢?”
闫世清为难地看着自个儿的父亲,拳头攥起来松开好几下才叹了口气,“好吧,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