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回去的路上拐到西山公社大院。
发现高云山竟然没在，一问才知道对方竟然又去市里了。
到底干什么其他人也不知道，杨志估计高云山又去化缘了。
话说上次给高云山弄了顿忆苦思甜饭，这高主任就喜欢上了到处化缘，看起来还相当的卖力，县里、市里各部门，那些大型的国营厂，都留下这高主任的足迹。
效果自然也是有的，多多少少也能给西山公社的老百姓拿到些好处。
杨志没找到高云山，只好留下消息，希望高云山回来能跟他通个电话。
西山关要建特钢厂的消息，估计市里也早就跟高云山通气了，杨志要跟高云山说的是趁此机会怎么争取最大好处的事情，放着这么大个项目不利用上那不就白瞎了？
杨志就到门口正跟看门老头儿闲聊天，就看到个熟悉的人路过，不是曹杏姑还能是谁？曹杏姑自然也看到了杨志，赶紧挡住脸脚步匆匆地走了过去。
“咦？张大爷，那童光家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杨志开口向看门老头打听道。
看门的张大爷抽着杨志递的烟开口道，“还能是个什么情况？过街老鼠呗？前些天家里几乎天天让人堵着门，都是他们那群亲戚要钱的，这曹杏姑一天被揍三回的时候都有！”
“他们家办的那些事儿也传开了，大家伙都不愿意搭理他们家，甚至邻家都觉得跟他家挨着住丢人！他家那老二原先不是在放映队嘛，出了事儿就被放映队给开出来了，他家老头子也是一样，让厂子给开了，这会一家三口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刚才那曹杏姑从西边过来，估摸着就是到柳编场给人干杂活挣钱去了！”
“也是他们家活该，谁让做事不地道呢！再说还牵扯到刘升处爷俩的案子里！”
杨志听完看门大爷的介绍点了点头，他倒是对童家和曹杏姑没什么同情的意思。
“大爷，那刘升处爷俩最后咋样了？”杨志也没关注刘升处的事儿，这时候正好跟看门大爷打听一下。
“咋样？还能咋样？进去了呗，估摸着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哦？这么严重？”杨志听到刘升处的下场惊讶地问道。
“一点都不冤枉他！你年轻可能不知道刘升处当年做的那些事儿，光让他整的家破人亡的有多少？东头王老实多好的人，让他逼的带着一家四口齐刷刷上了吊！”
“南头张秋晨，就因为老子曾经是地主，被他折腾来折腾去，把家折腾散了人也没了！”
“还有你们杨庄的、李庄的、西山前的都被他整死过人，他身上欠的那些人命都不止一条，没崩了他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还有，彭庄好几个妇女，年轻轻的让他各种威逼利诱给糟蹋了，据说案子里还涉及到两个女知青，这人坏事做尽，进劳改队都是对他宽大处理了！”
“最恶心的你知道是啥不？他有个老姨夫在市里当干部，老姨死了之后他就把媳妇送去老姨夫那边好几年，你说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畜生都不过如此吧？”
“最可恶的是他那个儿子刘天群，比他更坏！好几个闺女都让他给毁了，上吊得有、喝药的有、跳河的也有，还疯了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