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众生皆为利往

第50章 事有必至 理有固然

丁坤不安逸他,讥讽道:“钩元摘秘之言,真乃忧国忧民之士,可叹的是这王润迅不是浪子,而是宝鸡县令。”

逸轩无视他的鄙视,愈发变本加厉,叹道:“腐败,腐败,此人原就是一个街溜子,只因睹物思人,家主拿银子为他捐了一个官职,此乃国家之大不幸也,蠹众木折,隙大墙坏,若朝中大臣个个都像我家家主争于私而不顾其民,无论才德浅薄,任人唯亲,买官卖官,便利私图。下离上者,国之‘隙’也,秩官之吏隐下以渔百姓,此民之‘蠢’也,国有‘隙’‘蠢’而不亡者,天下鲜矣。”无佞谄之伦,无承颜候色之反唇相讥令丁坤无言以对,然颇悦耳也。

废物无心去听这些蠢国害民、不思行善、怨气腾天、国将不国之论,更无心去论,让茶小二为逸轩沏了一杯上等好茶,寒暄道:“逸轩,你怎知我等在这呢?”

逸轩答道:“哦,是明德告知的。”

大牛道:“闻人说‘遁世无闷,虽逢无道,心无所闷。’可我等的一举一动如何才能逃脱世俗之眼?”

逸轩听他在指狗骂鸡,调侃道:“听兄言吐,还未逼到走投无路之地,不然就遁入空门,这些生生死死、恩恩怨怨就此与尔无关。”

油壶撇嘴,“莫骗人了,佛门未必干净,只要有人的地方,要想脱俗,不过是聊以自慰罢了。”

“正因如此,才须一些楚璧隋珍之人对众生有一个正确的引导,虽说人性原本就自私贪婪,可如此下去,不改变自身的缺陷,到头来无非就是自取灭亡。大寒索裘,不亦晚乎?事有必至,理有固然。”逸轩道。

逸轩之言他等反驳不了,便把话扯开了,几人逗了一阵闲话,逸轩把废物拉到一边道:“昨日我听见我爹与两个表叔又在为你的事争论不休,具体的细节无法听清,我来告你一声,免得到时抓瞎。”

此言引起了废物的警惕,昨日的那幕又浮现在他的眼前,杨继昆来家找张兴议事,可二人在屋里没说上两句就争闹起来,二人气冲冲地一同出门了,张兴半夜才回,今日一早便又出去了。看来又要有一场大的风浪来临了,不禁叹息,想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乎哉!

逸轩见他沉思不语,便又劝道:“人就是肇事的根,若是不然岂会有博弈犹贤的成语。此地不宜久留,陷阱重重,令人防不胜防,现我二人尚弱小,不可强来,以退为进未尝不可,求人不如求己。”

废物用指头在手心写了一个“走”,逸轩点头道:“深红落尽东风恶,风潇雨晦正当时。这不叫束手无策,走为上策也。”

以他平时的为人,可说是聪明正直、高风亮节的好品质,废物不该怀疑他有不轨之心,可此时是非常时期,万事皆有可能,还是小心为妙。于是笑道:“老子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吾未做亏心事,何虚那草木皆兵。可要说离开此地,吾亦不是一日之思矣,长安虽好,却不是我四人的久留之地,要说避难,就有点过虚耳。”

闻他有戒备之心,逸轩便说:“亦好,你再与他三人商议商议,事不宜迟,家主若有所动,皆风行草靡,万不可轻敌,逸轩随时等候汝的差遣。”

闻他富而不骄、以诚相待之肺腑之言,废物愧疚也,忘了覆盂之固。

才说了三两句,就听茶舍那边有打闹声传来,仔细一听,像是丁坤三人在与人争闹,二人急忙折回茶舍。

几个纨绔子弟围着丁坤三人在论辩,只见魏含揪住油壶要拉他去见官。废物上前与他等见礼,询问详情,“魏公子,有话好说,为何要我三哥与你去见官?”

魏含目空一切地说道:“此人偷了本公子的金帅,拉他见官,要回我的金帅,与你何干?莫非你想为他还金帅?”

丁坤晕,迟疑道:“金帅乃何物?我等从未见过。”

人群中发出讥笑声,黄公子倨傲道:“不知金帅为何物,当然是未见也,此物便是长满一身金毛的大公鸡,此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乃稀世珍物,千金不换。”

油壶一听千金不换,可来急了,辩解道:“这位公子你是认错人了吧?我虽是布衣,可我不是贼,我偷你的斗鸡作何?”

一旁看热闹的公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帮腔道:“换银子或是宰来吃肉,作何不可?此乃掩耳盗铃,可笑耳。”

说话的这位傅粉何郎乃皇上之宠妃齐妍妃的胞弟齐路,年十八,身长七尺有余,目若悬珠,齿白唇红,虽长的英俊,但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自视国舅,目使颐令,令人厌恶。

驸马爷恨李延昊,又拿他没法,就在齐路身上打起了主意,请他一同饮酒,唤出小叶秋陪酒弹唱。齐路见小叶秋生得杏眼桃腮,樱桃小嘴,杨柳细腰,红妆艳丽,貌赛貂蝉,嗓音圆润,琴弹得更是出神入化,乃齐路生平所未睹之绝色佳丽,连声道:“美,美。”

小叶秋确实乃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人,可惜命苦,七岁便被卖入勾栏,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正当他十三岁出道要开苞时,驸马包下了他,喜咏道:“姻缘本是前生定,不枉蹉跎风尘行,今朝喜得枯逢春,来日运转跨天庭。”

三年后卢适差人把他接来长安,直接送到秦楼楚馆住了七日,才由宋庆辉接出来,送进为他修建的那栋金碧映煌的楼院金屋贮娇。

又过了半月,卢适来看他,他哭哭啼啼地闹着要进家门,卢适无奈,道出他是皇上的东床快婿。小叶秋一听害了怕,他做梦亦没想到这位疼他爱他对他百般呵护、有求必应、气度不凡、才华出众的富商竟是当朝的驸马爷,此时他岂敢说个不字,只得乖乖地听任了驸马对他的安置,整日提心吊胆,唯恐被公主找上门来,做了那冤死鬼。

今见齐路穿戴华贵,神采英拔,又闻他是国舅爷,心中大喜,见他对自己有意,也就目窕心与,乘驸马不留意时与齐路眉语目笑,撒痴撒娇。齐路怎禁得他凤求凰来把琴调,咏月嘲风诗句挑,逗得是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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