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众生皆为利往

第47章 吃哑巴亏 做仗义事

在旁伺候的小厮,侍女,嬷嬷们瞧见驸马知公主有喜后,喜不自胜,岂会错过这发财的好机会,都上前来说两句吉祥话讨赏钱。驸马听到这些阿谀奉承更加开颜,一人赏银二十两。

府上的众人闻驸马在为公主有身孕讨吉祥发赏银,全都放下手里的活计前来讨赏,不大一会,后花园就排起了长长的一条队伍。驸马爷乐呵呵地吩咐裴松,府里上上下下一律赏纹银二十两,图个喜气。众人一听人人有份,同声贺道:“祝公主与驸马爷洪福齐天,喜得贵子,多子多福。”夫妻二人相视一笑,驸马府今日犹如过年一般到处是笑语盈盈,喜气飘飘,人人脸上都神采飞扬,喜笑颜开。

在众人美好的祝福下,驸马搀扶着公主进了屋,同饮对唱,情意绵绵。公主当年心灵里对驸马的那点爱慕,经过悱恻缠绵的十多年的磨练,如今像是残秋垂柳着了严霜,奄奄地没有了生气,但念腹中的胎儿还得假戏真做,扮着那恩爱夫妻,夫唱妇随,与他聊聊我我。

乔文等人被驸马打散后又聚集在仙鹤楼说长论短,黄公子道:“我等问宋庆辉讨那艺妓,与驸马爷何干?上来不问青红皂白,一阵猛抽,要不是有那点内功岂能再爬起来?真个儿是天公不作美,喝口凉水都塞牙,要是叫我爹知道我惹了当今驸马爷,还不暴跳如雷,要了我的小命?”

乔文则摇头晃脑曰:“差矣,即然没有干系,黄大人岂会知也?”

魏公子道:“若要真没那沾腥之连,何须大打出手?我哥几个挨这两鞭事还在小,驸马爷动了二色,看似是不想与公主白头偕老矣,虽说儿女私事岂能与政事相提并论,世间出于萧墙之祸的却占八分矣。”

听了魏含之言,这群纨绔公子犹如获得发擿奸伏、聪察如神的功绩,兴奋地照本宣科朗诵道:“坏塘以取兔,发屋而求狸,掘室而求鼠,割唇而治齿龋,桀跖之徒,君子不与也。”

见众人又恢复了正色,乔文道:“走,去找那张公子玩去。”

大伙一听,泄气焉,“与那历县土鳖有何玩的?前段时间为了他一个臭字,宾客盈门的李府闹得是一塌糊涂,导致张二小姐被杀,三雄被打入大牢,这样一个惹祸的根,我等去拜访个啥?”说此话的是唐翰林的公子,京城富商唐瑜的大孙子。

众人闻言皆称:“是也。”

乔文摆手道:“非也,此人来长安不过短短一年多,就名震长安城,传言皇上对他都有耳闻。乃楚管蛮弦愁一概,空城舞罢腰支在。人弃我取,非楚弓楚得也。”

黄公子嘴角上扬,“臭名昭着,岂可说是名震长安,季兄要这扫帚星来,莫非想尺水丈波,风言沸腾?兄弟之意还是避之若浼也。”

乔文笑道:“香臭自凭人论,哥几个不去,我不勉强,若将来有了好事,莫言愚兄不叫尔等。”说罢站起来身就走。大伙见他真要去,亦都起身跟了上去。

这干人等来到张家,听说废物一早就走了,不知去向,乔文呼道:“唉,还是晚了一步。”他向众位告辞,匆匆回府告他娘去了。

乔文回到府里,他屋里的丫头米来迎上来道:“齐公子刚才来了,听少爷不在家便走了。”乔文问:“他可说过所为何事?”米来道:“像是有事,可没说。”

乔文转身就去找他娘,米来见他衣袍背上一条长长的口子,正要让他回屋换了,李夫人就走了过来。

乔文一见他娘便道:“坏了,母亲令孩儿笼络的小人儿,今早离开张兴家,不知去向了。”李夫人说:“哦,他去了你舅舅的老宅。你背上是何人抽的?”

乔文低着头不言语,李夫人道:“是何等法能高僧打了我儿,儿不愿告知娘,是唯恐娘奈何不了他啊。”

乔文听娘这么说,岂敢再瞒,便道:“孩儿让娘亲操心了,不知驸马今日发了什么羊角疯,孩儿跟黄耿祥等去宋庆辉那说理,驸马爷过来扬鞭就是一阵乱舞,宋庆辉那阁香楼可能藏着什么宝物。”

李夫人没再追根究底,让儿子跟他回屋,给儿子查看了伤势后,又亲自为他敷上药,说道:“还好,没伤着筋骨。娘听你爹爹说,宋庆辉上年在他家的东侧修盖了一座金碧辉煌的楼院,儿说的这阁香楼就是那栋楼院么?这建筑它能有何蹊跷呢?岂不就是仗他大舅的势,在人前显摆而已。我儿还是少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搀和,好生在家学文习武。”

乔文点头道:“娘这话说的,黄耿祥,魏含等人都是故家子弟,啥时在娘亲眼里变成不三不四之人了?娘不说宋庆辉树大招风,就这么个小衙役,修建这么一所富丽堂皇招世人眼的楼院,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嫉妒?而三四个月前,从苏州来了一个艺妓在秦楼楚馆搭伙,还未在长安的这些王孙公子、英雄豪杰面前展露伊人风采,就被宋庆辉一人独占了。”

李夫人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我儿是从何处知晓此事的?这秦楼楚馆岂是我儿能去的地方,若再有下次,娘不打断你的腿。”

乔文见娘生气,告知道:“孩儿是去舅舅家拿他送与孩儿的那把西楚年间打制的宝和剑,听舅舅与黄贤柏谈论此事而得之。”

闻之,李夫人嗔嗔不悦道:“文儿,你舅舅虽是有点才分做了高官,可不能学他那风流成性没正经,这岂不就惹出祸端了,你表姑这一死,那张敬公扯着你舅舅死缠烂打,不依不饶,还要告御状讨个说法,害得我与你爹爹亦遭埋怨,现在谁赢谁输还没有一个定数。”

乔文听他娘这一说呵呵笑道:“娘亲怎么亦学萧何做起那反复勾当,所谓反行两登也。”

李夫人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佯怒道:“人人都说外甥随舅,依娘看这话一点亦不差。”

乔文笑着跑回自己屋里,让书童郑亮给他研墨,写下:“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待墨汁干了挂在壁上,靠在木椅靠背上闭上眼睛,看似是累了。

翌日,李延昊便把张、夏、杨三人从刑部大牢里接了出来,说是已在府邸备好酒宴要为三人压惊。

张、杨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则气得整张脸黯淡无光,冷着脸默不作声。夏子中却比他二人通达,又善于言语,便谢绝道:“感承家主对在下的好意,只是这些日子不但在下度日如年,还连累众位弟兄以及家人为我等提心吊胆,总算洗清了干系,现在归心似箭,就不烦家主为我等破费了。”

李延昊脸上露出一丝愧疚道:“是延昊痴呆懵懂,捉影捕风,冤屈了三位叔叔,过在延昊,是打是罚延昊认了,还望三位叔叔原谅,吾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说罢拱手鞠躬向三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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