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昊沉思一会,质疑道:“依你之见,那东西在二娘手里?”闻言,杨凡点了一下头。
过了一会,废物吃了杨凡的药丸退了热,睡过去了。
杨凡告知李延昊一个惊人秘密,张赫在外面养着一个女人,而且还有一个儿子,现应有二十多岁。
李延昊比听见娘亲还活着的消息还要震撼,那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李延昊让杨凡跟他到书房,问杨凡是如何知晓的?杨凡回忆了一下, “那年张赫跑来找我父亲,他在父亲耳边低声说了两句,父亲没言语,便跟着张赫走了。这一去就是四天,爹爹回来后娘亲问他去哪了,他支支吾吾地不愿说,娘亲低低哭泣起来,说爹爹在外面养了女人,爹爹依然闭口不言。这事过了两日后,晚上我起来小解,听见爹爹对娘亲说,他是去给张赫在外面生养的儿子看病去了,这孩子已经病了两个月了,用了不少药,可都没见好,迫不得已才来请他的。”
李延昊再问他知这女人的住所么,杨凡摇头,说不知。
杨凡走后,李延昊眯了一会眼,来到废物屋里,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不热了。
他起身来到外屋看书,到夜深人静时,废物醒了,他想下床取点水喝,在外屋观看兵书的李延昊听见动静放下书,走了进去,搀扶他躺在床上,喂了他几口水,摸着他头道:“心儿好点了?”
悦心扭过身不理他,李延昊和蔼道:“心儿生吾的气是应该的,此事乃吾之过,是我不好,贪婪无度,让心儿跟着遭罪了,吾会补偿你的。”随后给他掖好被子,又去外屋趴在桌上睡了。
五更左右李延昊去准备上朝了。
他走后,黄婆进来了,见悦心气色好了不少,心里乐也,道:“今夜若不是老爷过来叫来杨爷,我都怕熬不过今夜了。”
废物淡淡笑笑,道:“干娘,我命蹇时乖,看来天地也不容我,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进了阎王殿,而那里的人长的个个都是牛头马面,干娘,我可能要去见我的爹娘了。你的恩德我恐怕今生无法回报了。”
黄婆捂住他的嘴,安慰道:“孩子,干娘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梦啊,那都是相反的,我悦心的心肠那么好,老天会保佑悦心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的。”
说着,黄婆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悦心抬起受伤的手与黄婆抹眼泪,“干娘,莫哭,悦心有干娘的祝福,会好起来的,吉人自有天相嘛。”
黄婆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连连应道:“哎,哎……”黄婆去给悦心拿汤药,喂他喝下后,又给摆上了饭,正要喂他吃,李延昊进来了。
悦心要下床与他见礼,他阴沉道:“免了。”废物向他谢了恩。
李延昊让黄婆退下,自己坐在床边给他喂饭,废物羞得脸通红,要自己吃,李延昊冷冷地道:“心儿的手好了?听话。”
废物见他那紧锁的双眉岂敢再犟,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废物不是那一条路走到黑的主,何况这点尴尬有何忍不了的,他喂他便吃。可嘴里没味,强忍着咽下两口,便说,“饱了。”
李延昊被惹得不开颜了,喝令:“张嘴。”硬把那碗莲子粥喂进了悦心肚里,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这才让人把其余的饭菜撤了,然后去了书房。
黄婆随后便进去了,问:“爷,上饭么?”
李延昊刚要摆手让他退下,立马又改了主意,问:“顺子今年多大了?”
黄婆恭敬地回道:“回爷的话,二十三了。”
“嗯,去吧。”
黄婆应着退了出去。
话说夏子中、杨继昆等人找到天黑也没见废物的影子,大伙又都回到了夏家,坐在一起议论此事。
众人对悦心被姚夫人等人赶出来而李延昊坐视不管不可理解,再不喜悦心亦不该不与众人打声招呼,这样不明不白地把人赶走是什么意思?
明达迟疑道:“家主为人虽然阴晴不定,却一直是攻心为上,岂会这般令人不可理喻?姚夫人及何夫人虽说娘家势力庞大,柳夫人又是他的挚爱,家主碍于面子不好说啥,亦该告知我等把悦心接过来,岂可任由三个夫人作妖把悦心逐出家门,岂不怪哉?依我看,其中一定有诈,不可忽视。”
众人点头表示明达言之有理。坐在明达一侧的萧萧悄悄扯了他衣服一下,言多必有失,在坐的个个都是人精,用不着丈夫提点,作为晚辈跟着便可,不便出头,恐明达坏他的好事,《素女真经》他要,藏宝图他更想要,当然靠他自己是不可能的,可有外祖父那就另说了。
在私底下,他问过杨继昆藏宝图的事,可他爹给他的答案则模棱两可,问了等于没问,他准备哪日找废物试探一下口风,却没想到废物又消失了,他越发觉着他爹有事瞒着他,自从废物出现后,他家怪事多多,好好的奶奶就被人杀死在屋里,娘亲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这些事若和废物没有关系,打死他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