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宗主玉灵溪的声音依旧清冷平和，听不出喜怒，但落在林凡耳中。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难道我和师尊之间的事情，被宗主发现了？
这个念头窜入脑海，瞬间让他头皮发麻。
若真被宗主知晓，按照门规，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师尊会如何？自己又会如何？
冷汗几乎瞬间就浸湿了内衫。
他强自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骤然加快的心跳，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甚至不敢抬头与宗主那双眼眸对视。
“宗、宗主……弟子愚钝，不知……所犯何罪？”林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和紧张，躬身更深了些。
上方沉默了片刻，那凝滞的压力，让林凡几乎喘不过气。
良久，玉灵溪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带着一丝与之前不同的……疑惑？
“你，似乎很紧张？”
她微微偏头，目光如冰棱般扫过林凡不自然的身姿，“罢了。本座召你前来，并非为了问责。”
林凡一愣，紧绷的心弦稍稍一松，但疑惑更甚。
不是问罪？那为何……
“近日本座调息运功，总觉灵台有瑕，记忆中似有断层，仿佛……缺失了极为重要的一段。”
玉灵溪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白玉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她黛眉微蹙，继续道，“而且，宗门禁地，貌似与之前不一样。”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林凡身上，“告诉本座，在此之前，宗门究竟发生了何事？”
林凡将千傀宗来袭、初代宗主显圣挽救宗门之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玉灵溪静静地听着，清冷的眼眸中波澜微起，直到林凡说完，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原来如此！”
“没想到，之前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玉灵溪朱唇轻启，声音中带着一丝恍然与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的目光落在林凡身上，柔和了些许，“多亏了你，宗门得以保全。”
她顿了顿，玉手轻抬，一道柔和的光芒闪过。
两个玉盒和一个精致的储物袋，便悬浮在林凡面前。
“此物，给你。”她指向那个较小的玉盒和储物袋，“盒中是一枚凝魄丹，于你现阶段大有裨益。储物袋内是一些上品灵石和一些珍贵材料，算是本座的一点心意。”
林凡心中一动，连忙躬身：“多谢宗主赏赐！”
“不必多礼。”
玉灵溪微微摆手，目光转向那个通体萦绕着淡淡寒气的玉盒，语气变得郑重，“至于这个盒子，劳你替本座跑一趟，送至青岚山，交予你师尊柳清雪手中。她……此次亦辛苦了。”
林凡心中虽有些好奇盒中之物，但面上不露分毫，恭敬接过：“弟子遵命，定亲手交给师尊。”
“嗯，去吧。”玉灵溪微微阖眼，似是有些倦了。
林凡不再多言，行礼后便退出了大殿，带着两个玉盒和储物袋，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朝着青岚山方向飞去。
……
青岚山。
柳清雪一袭白衣长裙，静坐于寒潭之前，周身气息清冷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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