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江团长嘿嘿一笑:“老林你别担心,这丫头身手比你想的利索。上次那么多人围攻,她背着杨老拿着箱子还能躲开袭击呢!别小看她。”
一直没说话的陆云川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我们还有一周回去。这一个星期,您可以再想想。”
王师长弹了弹烟灰:“老林,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她留在这,迟早会出事,到时候不仅她危险,你这边还会受牵连。去沿岛,哪里地区偏远,军种不归那位管,反而安全。”
林卫国望着窗外的白杨,心里像被什么堵着 ——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保护女儿的办法,可一想到那偏远海岛的风浪,想到女儿要离开熟悉的家,当爹的哪能不揪心。
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在桌面上敲着。
林笙一肚子火气没处撒,气冲冲地往家属院外走,刚拐过拐角就听见一阵熟悉的训话声。只见老军长拄着拐杖,正对着赵文彬吹胡子瞪眼,赵文彬耷拉着脑袋,膝盖处还沾着泥,看就是又闯祸了,被自家爷爷挨骂呢。
“你说你!放着好好的书不读,跑去掏鸟窝摔断梯子!要是砸到下面的人怎么办?” 老军长拐杖敲得地面咚咚响。
赵文彬偷偷翻了个白眼,看见林笙过来,眼睛顿时亮了,还冲她挤眉弄眼。
林笙立马忘了去找陆云川算账的事,懒洋洋地靠在旁边的老槐树上,双手抱胸当起了看客,看着自家发小挨打,在一旁笑得乐呵
最后以赵文彬被罚抄一百遍纪律军规结束
人一走,赵文彬立马直起腰,凑到林笙身边:“你咋在这?看我笑话呢?”
“哪能啊,” 林笙撇撇嘴,“我正烦着呢,看见你被收拾,突然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赵文彬怪叫一声:“合着我成你的开心果了?谁惹你了?要不要哥们儿帮你出头?”
林笙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树下的石头上:“还能有谁?我爸呗,非让我去沿岛那个破地方,说是跟陆云川一起走!”
赵文彬眼睛瞪得溜圆:“沿岛?就是那个天天刮海风,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的岛?你爸这是把你流放啊!”
“可不是嘛!” 林笙越说越气,“肯定是陆云川那家伙搞的鬼!回头我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赵文彬拍着胸脯:“需要帮忙不?我知道他明天早上要去训练场,咱们可以……” 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了个馊主意。
赵文彬左右瞅瞅,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明天一早陆云川去训练场晨练,他们不是每天都要跑三圈障碍赛吗?咱们提前去把最后那个独木桥的螺丝松两圈,保准他走上去就掉水里!”
林笙听得连连点头,完全忘了刚才被父亲 “流放” 的郁闷,满脑子都是陆云川掉水里的糗样。
两人越说越激动,蹲在树下画起了 “作战地图”。赵文彬捡起根树枝在地上划拉:“训练场入口在这,障碍赛路线是这样的,独木桥在最东边,旁边有棵大柳树,正好藏身……”
两人说干就干。第二天半夜,林笙揣着偷拿的螺丝刀,赵文彬拎着个手电筒,跟做贼似的溜到训练场。月光下,独木桥孤零零地架在水坑上,看着就透着 “脆弱”。
“你望风,我动手!” 赵文彬猫着腰摸到桥边,拿着螺丝刀对着螺丝拧了半天,“这破螺丝咋这么紧!”
林笙蹲在柳树后,紧张得手心冒汗,时不时探头看:“快点快点!别让人发现了!”
好不容易拧松两颗螺丝,赵文彬拍了拍手:“搞定!保证他一踩就塌!” 两人赶紧溜回暗处藏好。
天刚蒙蒙亮,陆云川果然穿着训练服来了。他身姿笔挺地跑完两圈,来到障碍赛前,纵身跃上矮墙,钻过铁丝网,动作干净利落。
林笙和赵文彬在灌木丛里扒着草叶,就等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