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张大了嘴巴,老花镜滑到了鼻尖都忘了推!
只见工作台上,那台原本缺胳膊少腿、锈得妈都不认识的老旧电台,竟然被重新拼凑了起来!
虽然外壳依旧斑驳得像块烂铁,但几个关键的指示灯竟然顽强地闪烁着微弱的绿光!
林笙正戴着那个破耳机,手里拿着电烙铁,专注地在一个小电路板上点焊着什么,旁边还散落着几个她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看起来居然还挺新的小元件。
“滋啦……三号……哨所……听到请……回话……滋啦……”
老旧喇叭里断断续续传出的声音虽然模糊不清,夹杂着大量杂音,但确确实实是通话声!
老周张大了嘴巴,老花镜都快掉下来了,手指着那电台,哆嗦着说不出话:“这……这……林同志……你……你把它……修好了?!””
林笙抬起头,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小心沾到的机油,脸上带着点小得意,晃了晃手里还发热的电烙铁:
“基本能响了!就是元件老化太厉害,稳定性稀烂,杂音比信号还大。我再调调,说不定明天就能听清人话了!”
老周围着那台“起死回生”的电台转了好几个圈,想伸手摸摸又怕给摸坏了,嘴里反复念叨着:“神了…真神了…林同志,你…你以前到底是干啥的?这手艺.....跟谁学的”
林笙摘下耳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开始熟练地胡诌:“周管理员,我就是以前爱好这个,喜欢瞎琢磨,拆过不少旧收音机闹钟什么的,原理大概…差不多吧?”
她可不敢说这玩意儿在她眼里跟儿童拆装玩具一个难度级别,修好它的成就感还不如拼好一个积木。
“天才!你这是天才啊!”老周激动得脸都红了,看林笙的眼神就像看一座会走路的金矿,“咱们仓库里!这样的老古董还有好几个呢!
那边还有一批老是接触不良、说话靠吼的电话机!后勤科那帮小子早就嚷嚷着要报废换新的!你这…你这能修不?”
“这堆破铜烂铁还有修的必要?”这话到了林笙嘴边,但在看到老周那充满期待,硬生生给咽了回去。她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干巴巴地说:“…好,我试试。”
老周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之前是怕她累着,现在是生怕她闲着!“你等着!我这就去把那些‘宝贝’都给你搬过来!
以后这维修的活儿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工具、零件,你尽管开口!我豁出这张老脸,去后勤科给你磨也要磨来!”
林笙看着他瞬间充满干劲的背影,忍不住噗嗤一笑,小声嘀咕:“呀哈~原来您老心里也管这些叫‘宝贝’啊?刚才不还说什么来着?”
老周脚步一顿,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回头:“那能一样吗!在我这儿,能修好的,那就是宝贝!修不好的……那才是破铜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