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延康元年(公元220年)冬,成都的寒意比往年更甚。曹丕篡汉称帝的消息如霜雪般覆盖荆益大地,宫城内外缟素一片,老臣们跪在丹陛之下,哭声震动宫阙。而在这悲愤的氛围中,一股新的政治浪潮正在悄然酝酿——拥立刘备登基称帝,承继汉统,已成朝野上下的共识。
这日清晨,宫城大殿内,文武百官早早齐聚。马超、赵云、黄忠等武将身着素甲,董和、黄权、谯周等文臣身着丧服,神色肃穆。不等刘备开口,马超便率先出列,双手高举联名奏疏,单膝跪地:“陛下乃中山靖王之后,汉室正统!如今曹丕篡汉,天下无主,臣等恳请陛下登基称帝,以安民心,以承汉祚!”
“恳请陛下登基称帝!”文武百官齐齐跪倒,声音震彻大殿,久久回荡。
刘备坐在主位上,脸色复杂。他望着阶下跪拜的百官,又想起远在洛阳的汉献帝,心中五味杂陈:“诸位爱卿,朕深知你们的心意。可献帝尚在,朕若称帝,便是僭越,与曹丕逆贼有何区别?”
“陛下此言差矣!”黄权上前一步,拱手道,“献帝虽被曹丕封为山阳公,却早已失去天子之权,大汉王朝名存实亡。曹丕篡汉,是逆天命、背人心;陛下称帝,是顺天意、应民心!若陛下推辞,天下忠义之士将无所归附,蜀汉也将沦为割据势力,何谈兴复汉室?”
“黄太守所言极是!”赵云也起身道,“臣追随陛下多年,转战南北,只为兴复汉室。如今汉室倾颓,唯有陛下登基,才能扛起大旗,号召天下,联合东吴,共讨曹丕!”
群臣纷纷附和,大殿内再次响起劝进之声。刘备面露难色,目光投向站在队列前方的诸葛亮,沉声道:“孔明,你意下如何?”
诸葛亮身着素色朝服,羽扇轻摇,缓步走出队列。他先是对着刘备深深一揖,而后转身面对百官,声音沉稳而有力:“陛下,诸位同僚,亮以为,登基称帝之事,势在必行,且刻不容缓!”
他羽扇轻点,字字铿锵:“其一,正名分之需。曹丕篡汉,已将‘汉’祚窃为己有。陛下若不称帝,蜀汉便只是益州一域之主,难以号令天下。唯有登基称帝,建立蜀汉,方能以汉室正统之名,凝聚天下民心,让四方忠义之士望风归附。”
“其二,安社稷之要。荆州失守,关将军遇害,伐吴之战箭在弦上。此时陛下称帝,可振奋军心,让将士们明白,他们并非为一州一地而战,而是为延续汉统、恢复中原而战,士气必能大增。”
“其三,固基业之策。益州初定,南中蛮族尚未完全臣服,益州旧臣与荆襄嫡系仍需磨合。陛下称帝,可确立皇权至高无上的地位,打破派系隔阂,让蜀汉内部真正凝聚成一股力量,共同应对内忧外患。”
诸葛亮的话,条理清晰,句句切中要害。百官纷纷点头,连此前心存疑虑的谯周也上前道:“军师所言极是!臣夜观天象,见紫微星明亮,正是帝王之兆。陛下登基,乃天命所归,臣愿为陛下起草登基诏书!”
刘备依旧犹豫,叹了口气:“朕漂泊半生,历经艰险,只为匡扶汉室。如今大业未成,却要登基称帝,恐遭天下人非议。”
“陛下,时不我待!”诸葛亮语气恳切,上前一步道,“当年高祖刘邦,起身亭长,却能在秦末乱世中称帝,建立大汉四百年基业。如今陛下跨有荆益,兵甲十万,民心归附,比之高祖,条件更为优越。若因顾虑虚名而错失良机,日后必将追悔莫及!”
他转身对百官道:“诸位同僚,陛下心存汉室,不愿僭越,这份忠义,天地可鉴。但如今国仇家恨交织,天下苍生期盼,陛下若再推辞,便是辜负了天下人的期望!”
“恳请陛下登基称帝!”百官再次跪拜,声音比之前更为坚定。马超更是泪流满面:“陛下,臣世代汉臣,如今汉室覆灭,臣日夜难眠。唯有陛下登基,臣才能以汉臣之名,战死沙场,收复中原!”
刘备望着百官殷切的目光,又想起关羽的惨死、荆州的失守,以及曹丕篡汉的屈辱,心中的犹豫渐渐消散。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既然天意如此,民心所向,朕便不再推辞!即日起,筹备登基大典,承继汉统,建立蜀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大殿内的悲愤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振奋与期盼。
刘备当即下令:“封诸葛亮为筹备大臣,总领登基大典各项事宜,尤其是礼仪制度的制定,务必严谨规范,符合汉制;封董和、谯周为副筹备大臣,协助诸葛亮处理具体事务;令王连负责府库调度,保障大典所需物资;令赵云负责京城安保,确保大典顺利进行!”
“臣等遵旨!”众人齐声领命。
筹备工作随即紧锣密鼓地展开。诸葛亮深知,礼仪制度是皇权的象征,是凝聚人心的关键,必须以汉制为基础,结合蜀汉实际,制定出一套既庄重规范,又能体现汉室正统的礼仪体系。他闭门谢客,潜心研究《周礼》《汉仪》,又召集精通礼制的老臣,日夜商议,力求每一个细节都无懈可击。
一、定国号与年号
诸葛亮首先提出,国号仍为“汉”,以彰显承继汉统之意,史称“蜀汉”;年号定为“章武”,取“彰显武功,恢复中原”之意。此提议得到百官一致赞同,刘备也深表认可:“章武之年,当伐吴讨魏,恢复汉室,此年号甚合朕意!”
二、制定登基大典礼仪
诸葛亮参照汉武帝时期的登基礼仪,结合蜀汉实际,制定了详细的流程:
1. 祭天告祖:选址成都城外的武担山,修建三层祭坛,第一层祭天,第二层祭地,第三层祭祀汉高祖、汉光武帝等汉室先祖。刘备需身着十二章纹天子冕服,手持传国玉玺(由诸葛亮派人仿制,象征正统),在日出时分举行祭天仪式,宣读祭文,告知天地先祖,自己将承继汉统,兴复汉室。
2. 受禅登基:祭天结束后,返回宫城太极殿,举行受禅仪式。由谯周宣读登基诏书,明确曹丕篡汉之罪,表明蜀汉承继汉统的合法性。随后,百官依次上前朝拜,献上贺礼,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3. 册封百官:登基仪式结束后,刘备将依据功绩,册封文武百官,明确官阶、爵位、俸禄,以巩固统治,激励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