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建兴九年(公元231年)春末,上邽城外的对峙已持续月余。蜀军大营内,诸葛亮立于舆图前,羽扇轻叩标注着“上邽-祁山粮道”的红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司马懿的坚壁清野虽狠,却并非无懈可击——魏军城中粮草虽有储备,但关中转运的粮道始终是其命脉,尤其是张合援军被木门道牵制后,这条沿渭水支流而上的古道,成了魏军唯一的补给线。
“司马懿固守不出,无非是赌我军粮草耗尽。”诸葛亮转身对魏延、高翔、吴班三位将领道,“今日便断其粮道,让他不得不战!”他指尖划过舆图上的卤城方位,“此处是魏军粮道必经之地,山高谷深,易设埋伏。文长率五千精兵为先锋,夜袭粮营;高翔率三千骑兵,在谷口接应,负责搬运战利品;吴班率两千步兵,在谷外警戒,防备魏军援军。切记,速战速决,劫粮后即刻撤离,不可恋战!”
“末将遵令!”三人齐声领命。魏延手握“断岳”刀,眼中战意熊熊——对峙多日,他早已憋足了劲;高翔常年驻守汉中,熟悉陇右地形,对卤城的险隘了如指掌;吴班则沉稳老练,最善警戒断后,三人搭配,堪称偷袭绝配。
夜袭卤城:暗度陈仓劫粮草
是夜,月色如水,洒在卤城的山谷间,将古道照得隐约可见。魏延率领五千蜀军,身着黑衣,衔枚疾走,如同鬼魅般潜入山谷。谷内,魏军粮营灯火稀疏,数百名守军正围着篝火取暖,丝毫没有察觉死神的降临。这些守军多是负责押运粮草的民夫与老弱士兵,司马懿因专注于上邽防御,竟未派精锐守护粮道。
“动手!”魏延一声低喝,手中“断岳”刀划破夜空,率先冲入粮营。蜀军将士如同猛虎下山,诸葛连弩手瞬间发射,箭矢无声无息地穿透魏军的胸膛,篝火旁的守军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倒地身亡。
“敌袭!敌袭!”粮营内的警报声划破寂静,剩余魏军慌乱起身,却早已被蜀军分割包围。魏延挥舞长刀,左劈右砍,所到之处,魏军纷纷毙命;高翔率领的骑兵及时赶到,将士们跳下马背,迅速搬运粮草,将一袋袋粮食、一箱箱军械搬上早已备好的木牛流马。
“快!动作快!”高翔高声催促,木牛流马的储物仓被迅速填满,无需人力牵引,只需士兵操控,便可沿着古道快速撤离。吴班则率领步兵在谷外列阵,诸葛连弩手严阵以待,防备可能出现的魏军援军。
粮营内的魏军负隅顽抗,却根本不是蜀军的对手。魏延勇猛过人,一刀斩杀粮营守将,魏军彻底溃散,纷纷跪地投降。此次夜袭,仅用一个时辰便结束战斗,蜀军斩杀魏军三千余人,俘虏两千余人,缴获粮草五万余石、军械三千余件、战马千余匹,而蜀军伤亡不足百人。
“撤!”魏延下令,蜀军将士押着俘虏,操控着满载战利品的木牛流马,沿着古道悄然撤离。山谷内,只留下燃烧的粮营与满地的尸体,月光洒在血迹上,泛着诡异的寒光。
粮道被劫:司马震怒破隐忍
次日清晨,粮道被劫的消息传回上邽,司马懿正在城楼上巡查城防,听闻后顿时脸色铁青,一口鲜血险些喷出。“诸葛亮!”他咬牙切齿,眼中满是震怒与不甘,“我竟小觑了他,忘了粮道乃是命脉!”
城楼上的魏军将领们也炸开了锅。“大都督,粮道被劫,城中粮草仅够支撑十日!”郭淮焦急地禀报,“若再无补给,士兵们便要断粮,城池迟早会被攻破!”
“是啊,大都督!蜀军欺人太甚,我们不能再坚守了!”其他将领也纷纷请战,“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出城一战,与蜀军决一死战!”
司马懿深知,他的坚壁清野策略已被打破。没有粮草,再坚固的城池也守不住,将士们断粮后,军心必然涣散,到那时,蜀军不攻自破。他一直隐忍不战,就是为了拖垮蜀军,可如今,被诸葛亮釜底抽薪,反而陷入了绝境。
“够了!”司马懿大喝一声,压下众将的议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诸葛亮以为断我粮道,我便会慌乱吗?传我将令,全军整顿军备,三日后,出城迎战!”
“大都督英明!”众将领齐声应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战意。连日来的坚守与蜀军的挑衅,早已让他们憋足了劲,如今终于可以出战,个个摩拳擦掌。
司马懿望着城外的蜀军大营,心中满是凝重。他知道,此次出战,是一场生死之战。赢了,便能夺回粮道,缓解城中粮荒,甚至击退蜀军;输了,上邽失守,陇右不保,他将成为曹魏的罪人。“诸葛亮,此次一战,定要分个高下!”司马懿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蜀军备战:严阵以待迎强敌
偷袭粮道的捷报传回蜀军大营,将士们欢呼雀跃,士气高涨。魏延、高翔、吴班率领大军押着俘虏与战利品归来,木牛流马驮着满满的粮草与军械,整齐地排列在营中,场面壮观。
“丞相,末将幸不辱命,成功劫袭魏军粮道,斩获颇丰!”魏延单膝跪地,高声禀报。
诸葛亮连忙扶起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文长辛苦!此次夜袭,不仅断了司马懿的粮道,更迫使他不得不出战,打破了对峙僵局,功劳卓着!”
蒋琬上前道:“丞相,此次缴获的粮草,足够我军再支撑半年,军械与战马也极大地补充了我军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