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清晨的“反击”战役,以狸猫的全面溃败和脸颊持续高温告终。
至于脸皮厚度?嗯,看来修行之路,依旧漫长。
下午,学生会室
初夏的午后,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将学生会室照得明亮而温暖。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旧书的独特气息,偶尔响起书页翻动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北海狸猫今天被鲁道夫抓来“协助处理公务”,美其名曰“冠军也需要熟悉文书工作”。
她正坐在鲁道夫办公桌侧面的小桌子后,面前堆着一摞待分类的文件。
她低着头,似乎很认真地用笔在清单上勾画着什么,表情专注。
然而,与那副努力维持的认真姿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身后那条完全不受控制、暴露了主人真实心情的蓬松大尾巴。
那尾巴正悠闲地、节奏轻快地左右晃动着,尖端柔软的毛发在阳光下拉扯出金色的弧线,像钟摆一样,透露着主人此刻虽然身处“牢笼”但心情颇佳的状态。
鲁道夫象征坐在主位上,批阅着一份报告,紫眸偶尔会从文件上抬起,掠过那个看似乖巧、实则尾巴尖都在嘚瑟的小家伙。
那晃动的尾巴像一根柔软的羽毛,若有似无地搔刮着她的心尖。
一次,两次…… 她试图忽略,将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公文。
但那抹晃动的银色实在过于醒目,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诱惑力。
终于,在狸猫的尾巴又一次高高扬起,准备进行下一次欢快摆动时,鲁道夫放下了手中的钢笔。
她站起身,脚步无声地走到狸猫身后。
狸猫还毫无所觉,正对着一份文件上的数据微微蹙眉,尾巴依旧晃得悠闲。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迅捷而轻柔地探出,精准地捏住了那条蓬松尾巴的中段,不轻不重地揪了一下。
“呀——!”
狸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字面意思),整个人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她捂着尾巴根部迅速转身,金色的眼眸瞪得溜圆,写满了难以置信和炸毛般的羞恼,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云。
“露、露娜!你干嘛!”她声音都变了调,尾巴受惊般炸得更蓬松,像根巨大的蒲公英。
鲁道夫看着她这副反应,紫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极其愉悦的笑意。
她慢悠悠地松开手,仿佛刚才那个“偷袭”不是她干的,还用指尖回味般地捻了捻,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没什么,”她看着狸猫气鼓鼓的脸,慢条斯理地补充,“只是看它晃得太得意,没忍住。”
“什、什么叫太得意!”狸猫又羞又气,一把将自己的尾巴抱在怀里,像护着什么宝贝,脸颊红得快要冒烟。
“它、它自己动的!关我什么事!你……你这是骚扰!”
“哦?”鲁道夫挑眉,向前逼近一步,紫眸危险地眯起,“协助学生会长处理公务的志愿者,因为尾巴晃动干扰了会长工作,被会长稍作提醒,这算骚扰?”
狸猫被她堵得语塞,抱着尾巴后退一步,气势明显弱了下去,但嘴上还不服输:
“那、那你也不能揪啊!很……很敏感的!”
看着她那副又怂又羞、连脖颈都泛着粉色的模样,鲁道夫愉快的笑出了声。
她不再逗她,伸手揉了揉那颗因为羞愤而低垂下去的茶色脑袋。
“好了,不揪了。”鲁道夫的语气恢复了惯常的纵容,“继续工作吧,注意‘管理’好你的尾巴。”
狸猫哼了一声,抱着尾巴坐回椅子上,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坏蛋……暴君……连尾巴的自由都要剥夺……”
话虽如此,她却下意识地将尾巴圈起来,压在腿下,只留下一小撮尖尖在外面,小心翼翼地,不敢再大幅度晃动了。
只是那偶尔因为心情好而忍不住轻轻抖动的尾尖,依旧暴露了它主人并非完全“安分”的事实。
鲁道夫回到自己的座位,目光扫过那只努力约束自己尾巴的小猫,唇角微扬。
看来,下午的公务时间,不会那么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