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训练结束后,spica活动室里还残留着轻松的气氛。
东海帝皇像只活力过剩的大型犬,笑嘻嘻地凑到正在整理东西的狸猫猫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大眼睛眨呀眨,拖长了尾音,用甜得发腻的嗓音撒娇:
“狸~猫~” 她晃着狸猫的肩膀,“人家也想要嘛~!”
狸猫猫被晃得头晕,一时没反应过来:“啊?想要什么?”
“围巾呀!围——巾——!”
帝皇夸张地比划着,眼神瞟向一旁正在安静喝茶的鲁道夫象征,意有所指地说:
“你看会长大人脖子上那条,多好看,多暖和呀!我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是不是该有福同享?我也想要狸猫亲手织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围巾嘛!”
她一边说,一边用期待又狡黠的目光在狸猫和鲁道夫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试探着什么。
狸猫猫愣了一下,看着帝皇那副明显是故意起哄、但又带着点真期待的表情,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一道平静无波却带着无形压力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鲁道夫象征放下茶杯,紫眸淡淡地扫过挂在衣帽架上的那条深紫与月白交织的新围巾,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上轻轻敲了敲。
没有说什么,但那气场分明在无声地宣告着所有权。
狸猫猫立刻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微妙的醋意。她金色的大眼睛转了转,脸上露出了一个带着点坏心眼的、了然的笑容。
她伸出手,拍了拍帝皇的脑袋,语气带着宠溺的敷衍:
“好好好,织织织!给我们最~好~的朋友帝皇也织一条!”
她故意拉长了“最好的朋友”几个字,然后话锋一转,露出了小恶魔般的表情。
“不过呢——材料费你自己出!而且要排队哦!等我先把我们家‘伟大的丈夫’大人接下来的袜子、手套、毛衣都织完了再说!估计……排到明年冬天吧?”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露娜的反应。
果然,听到“我们家伟大的丈夫”这个称呼时,鲁道夫象征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
周身那点微妙的低压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满意的慵懒。
“诶——?!要明年啊!还要自费!”
帝皇立刻垮下了脸,发出夸张的哀嚎,扑到旁边看戏的目白麦昆身上,“麦昆!你看她!重色轻友!”
麦昆优雅地推开她,微笑道:“帝皇,你不是去年才信誓旦旦说要给我织一条世界上最好的围巾,结果织到一半就把毛线团变成猫窝了吗?”
“呃……那个……”
帝皇瞬间语塞,挠了挠头。
活动室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笑声。
狸猫猫看着笑闹的队友们,又悄悄瞄了一眼重新端起茶杯、眉眼柔和的露娜,心里甜丝丝的。
(想诓我给你们织围巾?哼哼,没门!)
(我的编织技能,可是露娜的专属特权呢!)
晚上,回到后山别墅,温暖的气息瞬间驱散了秋夜的微寒。狸猫猫一边踢掉鞋子,一边想起下午帝皇撒娇要围巾时,露娜那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反应,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她蹦跶到正脱下外套的鲁道夫象征面前,双手叉腰,故意板起小脸,用夸张的语气“控诉”道:
“哼!你个屑露娜!”
她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连帝王那么好的同学的醋你都吃啊!人家就是开个玩笑嘛!小气鬼!”
鲁道夫象征将外套挂好,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只明明在偷笑却偏要装出生气模样的小猫,紫眸中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她非但没有否认,反而坦然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捏了捏狸猫猫气鼓鼓的脸颊,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理直气壮的调侃:
“嗯,我承认。”
“我喜欢吃酸的。”
这直白又无耻的承认,让狸猫猫一时语塞,准备好的“声讨”词卡在了喉咙里。
她眨了眨眼,随即像是抓住了反击的把柄,跳着脚“威胁”道:
“好啊!你喜欢吃酸的是吧!”
她挥舞着小拳头,做出恶狠狠的表情。
“看我明天早上给你做饭加多多的醋!酸死你!让你变成‘醋酸露娜’!”
她想象着露娜被酸得皱眉的样子,忍不住自己先噗嗤笑了出来。
然而,她的“威胁”并未奏效。
鲁道夫象征看着她那副张牙舞爪却毫无杀伤力的可爱模样,眼底的温柔满得几乎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