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时三十分,帕讷杜勒防线。
秦岳站在一辆装甲汽车的顶部,用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英印军阵地。那是一条横跨公路的简易堑壕,沙袋垒砌的机枪位,四门6磅炮部署在后方小丘上。典型的殖民地军队防御配置——对于还使用燧发枪和滑膛炮的敌人来说或许有效,但对于龙渊军......
“装甲一连,正面佯攻,吸引火力。装甲二连,从左侧椰林迂回,包抄侧翼。炮兵营,对准敌军炮兵阵地,五发急促射,然后延伸覆盖堑壕。”秦岳的命令简洁清晰。
命令通过无线电传达。十二辆“野牛”式装甲汽车分成两队,引擎轰鸣着冲向敌军阵地。车顶的机枪喷出火舌,子弹打在沙袋上噗噗作响。
英印军的阵地上响起零星的枪声,燧发枪的射击间隔很长,对高速移动的装甲汽车威胁有限。那四门6磅炮倒是开火了,但炮弹要么打偏,要么打在装甲上被弹开——这些装甲汽车的前装甲虽然不如坦克,但抵御6磅实心弹足够了。
就在英印军的注意力被正面佯攻吸引时,迂回的装甲二连从左侧椰林杀出,直接冲到了堑壕侧翼。机枪横扫,堑壕里的印度土兵成片倒下。
同时,龙渊军的炮兵开火了。十二门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英国在印度的驻军分布、波斯湾的贸易数据、非洲殖民地的资源报告......这些情报,将指引帝国舰队驶向更远的海域。
锡兰的王冠已经落地。
但帝国的征途,才刚刚越过第一个里程碑。
更广阔的海域,更遥远的彼岸,还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