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老板的唇凑过来时，他轻轻偏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对方耳畔：“姐姐这般着急……莫非是有什么烦心事？”
赵老板此时已是意乱情迷，顺势将他搂得更紧：“还不是那批军械的事……刺史大人压着不肯批文书，说是要等朝廷的新令……”
裴清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衣襟，声音又软又糯：“姐姐这般能干，定有办法的。我听说……刺史大人最近在查私盐的案子？”
“可不是嘛！”赵老板被他撩拨得神魂颠倒，全然没了防备，“她那个侄女在城南的私盐窝点，还是我帮忙遮掩的。若是这事捅出去……”
说到此处，她忽然警觉地停住话头。
裴清却适时地送上红唇，将一个轻吻印在她颈侧：“姐姐放心……今夜之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绝不会叫第三个人知道。”
这一夜格外漫长。
待赵老板心满意足地睡去，裴清轻轻起身，披上外袍。
他对着铜镜整理衣襟时，特意将领口拉得松散些，露出些许暧昧的红痕。
镜中的少年眼尾泛红，步履虚浮，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蹂躏。
林素月正在隔壁的雅间等着他。
见裴清推门进来，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在他身上细细打量。
“如何？”她问得简洁。
裴清虚弱地靠在门框上，声音沙哑：“赵老板说……刺史大人的侄女涉嫌私盐案，证据就藏在城南的永丰粮行地窖里。”
他恰到好处地顿了顿，指尖微微发抖，“她还说……若是此事曝光，刺史定会保侄女，届时那批军械的批文就能拿到手了。”
林素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消息确实价值连城——既能用来要挟刺史，又能转卖给她的政敌。
“做得不错。”
她起身走近，指尖轻轻拂过裴清颈上的红痕，“看来锦书将你教得很好。”
裴清适时地偏过头，一滴泪恰好在此时滑落：“现在……可以让我见姐姐了吗？”
林素月满意地看着他这副脆弱又倔强的模样：“明日便安排你们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