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的寒风卷着碎雪,如同奔腾的巨兽,掠过冰封的荒原。
五十万兽人大军如同黑色的洪流,在新任兽王萨尔的率领下,朝着蒙哥马利王国的北部边境疾驰而去。
战鼓雷鸣,蹄声震地,兽人的嘶吼声与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雄浑而狂野的战歌。
这支大军汇聚了极北百族的精锐。
熊人的重甲步兵列成紧密的方阵,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野猪人的战士们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手中的巨斧闪烁着寒光。
狮人的骑兵们胯下马匹经过特殊训练,速度极快,獠牙般的长枪直指前方。
还有象人哈格雷姆率领的象族军团,每一头大象都披着重甲,背上搭载着投石机与弓箭手,如同移动的战争机器。
萨尔身着银白色的虎纹战甲,手持一柄镶嵌着虎眼石的长剑,骑着一头通体雪白的巨虎,走在大军前列。
这位年轻的兽王,眼神锐利如鹰,丝毫没有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决绝。
极北百族的信任与期望,如同沉甸甸的担子,压在他的肩上,也让他爆发出远超同龄人的领导力与谋略。
蒙哥马利王国的北部边境,早已严阵以待。
杜克公爵耗费两年时间,在这里构建了三道坚固的防御工事。
第一道是宽五丈、深三丈的深沟,沟底插满了削尖的木刺与符文陷阱。
第二道是高达三丈的木栅栏,栅栏后布置了密密麻麻的箭楼与投石机。
第三道则是由青灰色巨石砌成的城墙,墙体上镶嵌着大量符文。
七十万蒙哥马利大军驻守在防御工事之后,士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精良的武器,严阵以待。
杜克公爵站在城墙之上,身着华丽的战甲,胸前的战马纹章熠熠生辉。
他看着远处不断逼近的兽人大军,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不过是一群未开化的蛮夷,也敢来挑战我蒙哥马利的威严?今日便让他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战争艺术。”
“公爵大人,兽人数量众多,且战力强悍,不可轻敌。”
身边的副将忧心忡忡地说道。
“尤其是那个新任兽王萨尔,年纪虽轻,却颇有谋略,极北百族在他的整合下,战力远超以往。”
杜克公爵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自负:“谋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谋略都是徒劳。我蒙哥马利的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还有三道坚固的防御工事,难道还怕这群茹毛饮血的蛮夷?”
话音刚落,兽人大军便已抵达第一道防御工事前。
萨尔抬手示意大军停下,目光扫过眼前的深沟与木栅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杜克公爵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哈格雷姆,带领你的象族军团,为大军开辟道路!”
“遵命,兽王!”
哈格雷姆应声上前,手中的巨锤重重砸向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他身后的象族军团立刻行动起来,大象们扬起长长的鼻子,卷起巨大的石块,朝着深沟与木栅栏砸去。
石块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流星般坠落,将深沟填出一道道通道,木栅栏也被砸得断裂飞溅。
“弓箭手,放箭!投石机,开火!”
杜克公爵高声下令。
城墙上的弓箭手与投石机同时发起攻击,箭矢如同暴雨般射向象族军团,投石机抛出的巨石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大象砸去。
然而,象族军团的防御极为强悍。
巨象身上的重甲能有效抵御箭矢与石块的攻击,背上的弓箭手与投石机也立刻展开反击,将城墙上的蒙哥马利士兵纷纷击落。
哈格雷姆一马当先,手中的巨锤挥舞如风,将靠近的木栅栏与箭楼一一砸毁,为后续的兽人战士开辟出前进的道路。
“熊人兵团,冲锋!”
萨尔再次下令。
数万熊人战士组成紧密的盾阵,如同钢铁洪流般冲向深沟,踩着填好的石块,跨越深沟,朝着第二道防御工事发起猛攻。
他们的盾牌坚不可摧,手中的巨斧能轻易劈开木栅栏,很快便在木栅栏上撕开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野猪人兵团,跟上!”
野猪人的战士们如同潮水般涌入缺口,手中的巨斧挥舞间,将蒙哥马利的士兵纷纷斩杀。
暗鬃狮人的骑兵们则从两侧迂回,试图切断蒙哥马利军队的退路。
然而,蒙哥马利的防御工事并非浪得虚名。
第二道防御工事后方,大量的重装步兵列成密集的方阵,长枪如林,死死挡住兽人的进攻。
第三道城墙上的符文也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能量屏障,阻挡着兽人的推进。
双方在防御工事之间展开了惨烈的厮杀,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鲜血。
熊人的战士们用身体挡住长枪,为身后的同伴开辟道路;蒙哥马利的士兵们则依靠防御工事,顽强抵抗,箭矢与魔法不断收割着兽人的性命。
萨尔骑着巨虎,在战场上来回穿梭,冷静地观察着战局。
他发现,蒙哥马利的防御工事太过坚固,正面进攻伤亡太大,想要突破防线,必须改变策略。
连续数日,兽人大军发起了多次试探性进攻,却都在蒙哥马利的顽强抵抗下无功而返,自身也付出了数万伤亡的代价。
当晚,兽人大军的主营帐内,萨尔召集各部落族长与长老商议对策。帐内气氛凝重,连续的进攻失利让不少族长面露焦虑。
“这样硬攻下去不是办法,蒙哥马利的防御太坚固了,我们的伤亡太大!”
一名狼族族长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是啊,再这样下去,没等突破防线,我们的士兵就死伤过半了!”
另一名鹿族萨满附和道。
萨尔眉头紧锁,没有说话,目光扫过帐内的众人。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灰色长袍的狐族萨满沙佐格走上前,躬身说道:“兽王陛下,我有一计,或许能破敌。”
“哦?你有何计策?”
萨尔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沙佐格微微一笑,说道:“我听闻,蒙哥马利的统帅杜克公爵,为人自负,极为看重脸面,最受不得他人挑衅与羞辱。”
“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设计激怒他,逼他放弃坚固的防御工事,与我们在草原上决战。只要离开了防御工事,蒙哥马利的军队,绝非我们兽人大军的对手!”
萨尔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倒是个好主意。但如何才能激怒杜克公爵?”
沙佐格自信说道:“很简单。”
“我们可以派人在阵前辱骂他,嘲讽他不敢出战,只会龟缩在防御工事之后;还可以制作一些嘲讽他的旗帜,插在战场之上。”
“甚至可以派小股部队,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焚烧蒙哥马利的军旗,践踏他们国王的画像。杜克公爵自负好胜,必然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定会率军出战。”
萨尔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决断:“好!就按你说的做!明日起,全军停止正面进攻,改为在阵前挑衅,务必激怒杜克公爵!”
次日清晨,兽人大军没有像往常一样发起进攻,而是在蒙哥马利的防御工事前列阵。
数千名兽人战士走出阵列,手中挥舞着嘲讽性的旗帜,旗帜上画着杜克公爵狼狈逃窜的画面,下方写着 “缩头乌龟”“胆小如鼠” 等侮辱性的文字。
同时,上千名兽人站在阵前,高声辱骂起来:“杜克公爵,你这个胆小鬼!只会躲在乌龟壳里不敢出来,有本事就出来与我们一战!”
“蒙哥马利的男人都死光了吗?竟然让一个缩头乌龟当统帅!”
“杜克公爵,你要是不敢出战,就趁早投降,我们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辱骂声如同潮水般涌向蒙哥马利的防线,城墙上的蒙哥马利士兵们气得脸色铁青,纷纷请战,想要冲出防线与兽人决一死战。
杜克公爵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的兽人,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手中的长剑紧紧握起,指节泛白。
“一群兽类,也敢羞辱我!”
杜克公爵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便要下令出战。
“公爵大人,万万不可!” 身边的副将连忙劝阻,“这明显是兽人的激将法,他们想要逼我们放弃防御工事,与他们在草原决战。离开了防御工事,我们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杜克公爵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知道副将说得有道理,但兽人的羞辱如同针一般,刺在他的心上,让他难以忍受。
接下来的几日,兽人变本加厉。
他们不仅继续辱骂,还派小股部队,在蒙哥马利的视线范围内,焚烧了蒙哥马利的军旗,践踏了他们国王的画像。
甚至有兽人战士冲到防御工事前,对着蒙哥马利军队撒尿,做出各种侮辱性的动作。
杜克公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随时可能爆发。
不久,兽人再次发起了新的挑衅。
他们将一名被俘的蒙哥马利贵族带到阵前,强迫他穿着女人的衣服,在阵前跳舞,同时高声喊道:
“杜克公爵,你看这是谁?你的贵族同胞在我们这里,可是很‘受欢迎’啊!你要是再不出战,我们就把他交给最丑陋的兽人女奴,让他好好享受一番!”
看到这一幕,杜克公爵再也无法忍受。
他猛地拔出长剑,指着兽人的阵列,怒吼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兽类!竟敢如此羞辱我蒙哥马利的贵族!传我命令,全军备战,明日清晨,随我与兽人决一死战!我要让他们知道,羞辱我蒙哥马利的代价,是鲜血与死亡!”
“公爵大人,不可啊!这是兽人的阴谋!”
副将再次劝阻,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
“住口!” 杜克公爵厉声喝道,“我意已决!谁敢再阻拦,军法处置!明日之战,我要让这些兽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副将无奈,只能拱手领命,心中却充满了担忧。他知道,离开了坚固的防御工事,蒙哥马利的军队想要战胜强悍的兽人大军,难度不小。
消息传到兽人大军的主营帐,萨尔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杜克公爵,终于上钩了!传我命令,全军备战,明日一战,务必击溃蒙哥马利的军队,收复我们的土地!”
当晚,兽人大军悄悄拔营,朝着草原移动。
萨尔挑选了一片开阔的草原作为战场,这里地势平坦,适合大规模团战,也有利于兽人发挥近战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