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意思的是在真实的历史上,明天启四年(1624年),颜思齐等谋划推翻德川幕府统治,在日本建立政权,接受明朝册封,不过可惜的是未能成功。由此可见其也是一名对大明很忠心的人,而且他对手下,对台湾和福建两地的百姓也都很好,可惜的是就是其死的太早,年仅37岁。
临终前他召众人告之:“不佞与公等共事二载,本期创建功业,扬中国声名。今壮志未遂,中道夭折,公等其继起。”由此可见他的爱国之心,也确实是想要创建一番工业,扬中国声名。至于后来闻名的郑芝龙此时尚投靠在澳门做生意的母舅黄程,或许也在另一个大海盗李旦的手下。
其旁是同样出身海商商业的杨天生、陈衷纪、袁八老等人,他们神色恭谨中带着悍勇。
济济一堂,虽身份各异,此刻却同仇敌忾,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将临的紧绷与兴奋。
“咳咳,”监军王承恩清了清嗓子,那独特的尖细嗓音打破了沉寂,也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面带得色,缓缓站起,环视众将,“沈军门,各位将军,今日召集诸位,乃是奉陛下密旨,有经略海疆之重任相托。
在宣旨之前,咱家先给诸位交个底,也好让大家知晓,如今我福广水师,究竟是何等家当!”
他微微昂首,语调抑扬顿挫,带着几分炫耀,开始如数家珍:“托陛下洪福,仰赖月港的税银,以及沿海各大海商‘心甘情愿’、踊跃缴纳的护航费,咱家与沈军门这一年年来苦心孤诣,靡费经营,如今我福广水师,可早已非是昔日那只能在近海巡防,追剿些毛贼海盗的吴下阿蒙了!”
他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指,一一细数:“舰船方面,我们通过澳门的葡萄牙商人、马尼拉的西班牙总督府,乃至绕过他们,直接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某些‘朋友’接触,以重金陆续购得足以远航大洋、载炮数十门的大型盖伦战船,整整八艘!更有仿制、改良乃至俘获的中小型战船、巡海快船三十余艘!如今舰队陈列于闽江口外,可谓艨艟蔽日,帆樯如林!”
“军械更是今非昔比!”王承恩声音提高,“这八艘主力盖伦船,以及各型战船上,装配有从澳门葡人手中购得的红衣大炮(注:明代对欧洲前装重型滑膛炮的称呼)四十位,仿制改良的佛郎机速射炮、轻型隼炮不下三百门!水师官兵及陆战队,皆配发精良的燧发鲁密铳,其数已逾万杆,弹药充足!这还不算各船自备的火油、霹雳弹等物。”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更令人振奋的消息:“不仅如此,沈军门与咱家深知,海战之道,船坚炮利固然重要,然操船使帆、观测天象、远程炮击之经验技艺,尤为关键。故而,我们亦不惜重金,整队收编了一支曾在佛郎机(泛指葡萄牙、西班牙)海军及雇佣兵船上服役多年的队伍,其船长、舵手、导航员、炮长乃至熟练水手,共计二百余人,皆已签下契约,为我所用!彼辈带来西洋最新的海图、操典与战法,极大地弥补了我水师在远洋航行与舰队炮战方面的经验不足!”
王承恩最后总结,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比的自信:“可以说,如今我福广水师,船是西洋坚船,炮是利炮,兵是精兵,更有西夷教员倾囊相授!实力突飞猛进,已足可与那西夷红毛、佛郎机人在浩瀚大洋之上一较高下,决胜负于波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