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三年(1623年)八月,经过多次的观察和考验,在澳门锦衣卫的协助下,郑芝龙成功的完成了李旦交给他的任务,同时他凭借能力也获得了翁翊皇养女田川松的青睐。
注:翁翊皇、李旦和黄程都是是明末活跃于东亚海域的海商与华侨群体中的重要人物,三人通过家族联姻、商业合作和政治庇护形成关联网络。
在这样的背景下,李旦通过对郑芝龙的考验,也终于对他放下了大部分戒心,决定将其真正纳入核心圈子。
九月一日,郑芝龙才返回日本平户,在同田川松刚刚恩爱了一番之后。
翁翌皇就满面红光地找到他道:“一官,大喜!大当家要正式收你为义子!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
郑芝龙心中狂喜,知道最关键的一步终于到来。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激动与惶恐:“这……芝龙何德何能,竟蒙大当家如此垂青!”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同翁翌皇谈话的时候,他背后的女人田川松也是一脸兴奋。
九月八日,仪式在李旦宅邸的密室中举行。
没有大肆铺张,只有集团最核心的七八位头目在场。密室中央设着香案,供奉着关公神像,象征着忠义(尽管他们的行为与忠义相去甚远),也反映了李旦这些海上冒险者复杂的精神世界。
郑芝龙沐浴更衣,身着崭新的箭袖袍服,在翁翌皇的引导下,步入密室。他神情肃穆,对着端坐于上的李旦,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李旦今日也穿着较为正式的服饰,受了郑芝龙的大礼后,他站起身,从身旁侍从托着的盘子里,取过一碗酒,一把锋利的匕首。
“郑芝龙,”李旦的声音在密室内回荡,“今日我李旦,收你为义子,自此以后,祸福与共,生死相依!你若负我,犹如此案!”说罢,他用匕首划破指尖,将数滴鲜血滴入酒碗。
郑芝龙毫不犹豫,也接过匕首,在自己掌心划了一道,让鲜血流入碗中,朗声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义父在上!我郑芝龙今日拜义父李旦为父,自此肝脑涂地,唯义父之命是从!若有贰心,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真的将眼前的海盗头子当成了此生唯一的倚靠。
李旦满意地点点头,将血酒一分为二,自己饮下半碗,将另外半碗递给郑芝龙。郑芝龙双手接过,仰头一饮而尽。腥甜的血酒混合着烈酒的灼烧感滑入喉咙,象征着一道无形枷锁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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