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除了太后那边的臣子没开口说话外,其他人包括追随摄政王的那些人,纷纷开口要求皇上严惩太后和圣女。
太后也没想到这个殷素问这么没脑子。
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说的吗?哪怕她一口咬定顺应天命,或者编造一番,都比说出实话强得多。
这下祸事引到她身上,顿时变得棘手起来。
皇帝面色也极其难看。
如果单单只是圣女还好办一点,现在连他母后也牵扯进来。
若是平时干政没出事他倒也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是自己母亲。
可眼下闹出这么大的事,死了摄政王这首要重臣,轻轻揭过实在说不过去。
在不违背孝道的同时,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太后自己说如何惩治?
于是魏昭帝又用了常用的那招。
答不上来的时候,就把问题转移出去。
“朕不敢处置母后,但此事若是不给天下人一个说法,实在难以服众!母后自己说此事该怎么办?”
太后见此真的要被气死了。
她这个好儿子有时候是脑子转弯慢,但也不算特别愚蠢。
此番把话故意抛给她,不就是让她自己处罚自己?
后宫干政这事可大可小,要真计较起来却也得脱层皮。
但让她就此罢手,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再次将这潭水搅浑,
“圣女处置得是有些果断了,但摄政王确实有不臣之心,手握兵符不上交,这不是想谋权篡位是什么?”
“虽然做法欠缺妥当,但结果却是诛杀奸邪,哀家觉得朝臣们为一个奸邪讨回公道,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
“依哀家看,不鞭尸就已经是皇帝宽厚仁慈,还要还什么公道?最多厚葬已显皇恩浩荡就是。”
皇后哪里不知,这是太后想要混淆视听转移话题。
她笑眯眯的接过这话说道,
“母后说得对,摄政王不交兵符的确该死,但母后也说了处置做法欠缺妥当,可现在朝臣们说的是后宫不得干政一事。”
“臣妾身为后宫之首管六宫事宜,母后是当朝太后,臣妾惶恐不敢过问,但臣妾深知律法严明,还请母后给六宫做一个表率,免得日后其他人效仿,搅得朝纲不宁!”
皇后这番说法大气凛然,看似没有任何私心,更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太后瞪了她一眼,还真就反驳不了这番话。
“皇后还真是大义,此事哀家是失了分寸,但也是为了整个大晟着想,不如哀家回宫后自省三月如何?”
“……”
皇后没想到太后老奸巨猾,又把这个话题抛给她来答。
这样轻飘飘的处置,对太后来说根本就不算处罚,可她若回答处置太轻,便显得自己不贤德故意逼迫太后。
要是不说,难免失了这个机会,后面怕是太后更是变本加厉的报复她。
一时间,竟有些骑虎难下。
就在两难之时,魏桑榆再次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关于大家议论的最多的兵符……”
她故意停顿几秒后,笑着继续说道,“本公主有个不一样的消息,要告诉大家,你们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