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头瘫坐在地颤抖。
白良将通行证揣进怀里,枪口却稳稳对准老头眉心:“这票抵你的买命钱。”他指了指地上尸首,“至于这两位兄弟的安葬费……”
他弯腰从柜中抓起一把金条塞进口袋,“我帮他们收了。”
铁门重新关上时,白良的身影已没入巷道浓稠的黑暗中。血腥味被潮湿的夜气卷走,只有老头瘫在柜台里,尿液洇湿了裤裆下的地板。
三天后,“福记面馆”的尸臭终于被隔壁鱼贩举报。特高课勘察现场时,白良正在自己办公室里看着新调来的档案。
井上的人来得极快。带队的平田中尉看着钉在里间墙上的两具尸体(白良临走时故意将他们吊挂伪装成黑帮仇杀),刀口与致命伤的诡异角度让他眉头深锁。
“不是锄奸团学生干的。”他阴着脸对副官说,“杀人的是个老手。指骨碎喉,徒手穿心……像军用格杀术。”
同一时刻,白良刚将一支钢笔收进上衣口袋。钢笔夹层里藏着一片锋利的单刃刀片他在部队时玩这个的手法,连日本教官都曾惊叹。
他拿起电话:“接井上课长办公室……是,关于锄奸团线索,卑职有新发现……”
声音平稳谦恭,听筒背面却沾着微湿的冷汗。他必须不断用“价值”喂饱井上贪婪的胃口,才能多争得一线生机。
又过去一周。深夜11点,白良再次出现在码头仓库区角落一座废弃吊塔下。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早已等在那里,见面便递出一个厚牛皮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