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多留一份痕迹,就多一分危险。
骑到半路,雨渐渐小了些,街边的店铺大多关着门,偶尔有几家开着的,也是门可罗雀。
一个卖茶叶蛋的老太太缩在屋檐下,锅里的热气袅袅升起,带着点香味。白良停下自行车,买了两个茶叶蛋,剥开一个塞进嘴里,滚烫的蛋黄烫得他舌尖发麻,却也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小伙子,这么大雨还骑车啊?当心路滑。”
老太太一边找钱,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最近不太平,晚上少出门,听说城西那边,半夜总有人影晃悠。”
白良笑了笑,接过零钱:“谢谢您提醒,我赶点急事。”说完,翻身上车,继续往前骑。
老太太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城西废弃工厂肯定不简单,那批“货物”绝对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傍晚七点半,白良提前赶到了城西废弃工厂。这里曾经是个纺织厂,后来因为战火倒闭,厂房破败不堪,断壁残垣上爬满了藤蔓,碎玻璃遍地都是,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周围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破旧厂房发出的呜咽声,像鬼哭一样。
他把自行车停在工厂门口的一棵老槐树下,车身用树枝盖了盖,做了点伪装。
然后摸出腰间的勃朗宁,检查了一下子弹,悄无声息地走进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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