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在查哪方面的历史吗？”陆子谦问。
“这个……没打听出来，他们很警惕。”周师傅摇摇头。
陆子谦沉吟片刻，嘱咐周师傅继续留意，但不要打草惊蛇。
几天后，顺子从深城回来了。他带回来几套这个时代还算先进的报警器，同时也带回了一些模糊的信息。
“谦儿哥，深城那边现在太杂了，各路人马都有。”顺子汇报着，脸上带着疲惫，“我按照您的意思，在一些‘消息灵通’的地方旁敲侧击，确实听到一些关于境外‘资金猎人’的传闻，说是背景很深，专门找有潜力或者有麻烦的企业下手，手段……很不干净。但关于指环，没找到具体的线索。不过，我打听到，最近有一股新的资金，在悄悄收购几家南方小纺织厂的坏账和旧设备，动作很隐蔽，目的不明。”
资金猎人？收购坏账和旧设备？陆子谦眉头紧锁。这和他预想的直接技术窃取似乎不太一样，但同样透着诡异。
明暗两条线上的信息碎片，似乎指向了不同的方向，让他一时难以拼凑出完整的图像。
广交会的日期日渐临近。陆子谦决定，先将主要精力放在这明处的“战场”上。他精心挑选了参展团队，带上了最新改进的布样和精心制作的画册，踌躇满志地准备南下。
临行前夜，他再次检查了厂里的安保布置，尤其是技术科和档案室。月光下，他看着寂静的厂区，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次广交会之行，绝不会仅仅是推销产品那么简单。
就在他转身准备回办公室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远处厂区围墙的阴影下，有一个极淡的身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仿佛融入了夜色。
是错觉？还是……那双一直在暗处注视的眼睛？
陆子谦停下脚步，静静站立了片刻，最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深吸一口微凉的夜气，眼神变得愈发坚定。
无论暗处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只黑手，他通往商业帝国的道路，绝不会因此而停滞。广州，他去定了。这盘棋，他要明暗两手，同时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