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渐渐察觉到他的目光，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她不是不敏感，只是江哲的眼神始终带着克制的温柔，没有丝毫逾矩的侵略性，反而让她不好点破。加上连日相处下来的坦然，她便假装未曾察觉，依旧从容地聊着天，只是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浴袍的衣角。
第三天晚上，江哲带来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会议快结束了，算是提前庆祝一下。”他笑着打开红酒，暗红色的酒液缓缓倒入杯中，泛起细密的酒花。
暖黄的床头灯亮着，窗外的霓虹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手里捧着高脚杯，没有了白天的工作议题，反而聊起了更私人的话题。江哲说起他年少时的梦想，说起在国外进修的经历，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林溪也偶尔提起沈浩和女儿，说起邻县的烟火日常，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酒过三巡，林溪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多了几分迷离。她身上的浴袍滑落了些许，露出肩头的一片雪白，江哲的目光落在上面，呼吸微微一滞。他伸出手，似乎想帮她拉上浴袍，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又猛地收了回来，转而端起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
“其实，这些年，我偶尔还是会想起你。”江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酒后的坦诚，“不是执念，就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女人，值得最好的一切。” 林溪的心猛地一颤，手里的酒杯微微晃动。她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有欣赏，有温柔，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暧昧，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轻轻包裹。
“江哲，我们……”她想说些什么，打破这越来越浓的暧昧氛围，却被江哲轻轻打断：“我知道，你有家庭，有沈浩。我只是说说，没有别的意思。”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自嘲，“能这样陪着你聊聊天，我已经很满足了。”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红酒杯轻轻碰撞的声响，还有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林溪裹紧了浴袍，心里乱作一团。她知道，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相处，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可面对江哲的克制与温柔，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浴袍的柔软包裹着她的身体，却裹不住心底翻涌的涟漪。这场意外的重逢，这场越来越暧昧的夜话，似乎正在朝着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而她，就站在这界限的边缘，进退两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