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渐渐移动，洒在张佳丽的唇上，那唇瓣柔软而饱满，带着酒后的湿润。沈浩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缓缓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轻轻印在了她的唇上。
这个吻，很轻，很柔，带着深深的愧疚，带着难以抑制的悸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像是在弥补，又像是在告别，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唇齿之间，让他心头一阵酸涩。
张佳丽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什么，眉头渐渐舒展开，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醒来。沈浩的吻停留了片刻，便缓缓移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急促地看着她。
“佳丽，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浓浓的无奈，“我不该这样，不该一次次伤害你，伤害林溪……” 可道歉终究是苍白的，错误已经犯下，愧疚也无法挽回。他知道，只要林溪回来，只要他们还在彼此的生活里，这样的纠葛就永远无法结束。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星星稀疏，月亮隐在云层后，像是在无声地叹息。宿醉的头痛依旧，可心里的痛却更甚。
他转身，看着床上熟睡的张佳丽，终究还是拿起一旁的薄被，轻轻盖在她的身上。然后，他走到沙发边，蜷缩着身体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却再也无法入睡。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张佳丽的泪痕、柔软的唇瓣、均匀的呼吸，还有林溪的笑容、信任的眼神、骄傲的模样，都交织在一起，让他痛苦不堪。
夜，还很漫长。而他和张佳丽之间的秘密，如同这黑夜里的阴影，注定要在愧疚与挣扎中，继续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