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方，空间漩涡剧烈旋转着。
漩涡另一边的景象，越来越清晰。
那是连绵的雪山，白雪皑皑，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雪山之间，隐约能看到一座城池的轮廓——青灰色的城墙，高耸的塔楼，还有那些风格迥异的建筑，尖顶、飞檐，带着浓郁的异域风情。
那就是棒子国的边境城池，雪原城。
但现在看过去，城池似乎很安静。
城墙上没有人影，街道上也空荡荡的。
就像一座......空城？
“不对劲。”
陈平安眯起眼睛。
虽然看起来空无一人，但他有种强烈的感觉——对面，有人在看这边。
不是一个人。
是一群人。
隔着空间通道，隔着数百公里，在盯着他们看。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很清晰。
“零，你去感知一下通道的情况。”
陈平安吩咐道。
零点点头，走到祭坛边缘，伸出右手。
她的手掌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银白色光芒——那是她体内的能量感应系统在工作。
她将手缓缓伸向空间漩涡。
手掌触碰到漩涡边缘时，停了下来。
不是她不想继续，而是......被挡住了。
一层看不见的、薄如蝉翼的屏障，挡在了手掌前方。
零的手掌，就停在那里，无法再前进分毫。
“主人，感知完成。”
零收回手，转身汇报：
“通道壁确实已经薄如蝉翼，空间结构极度不稳定。但屏障依然存在，强度......无法量化，但可以肯定，目前无法穿越到另一边。”
这时，墨鸢手里的探测器也发出了“滴滴滴”的提示音。
她低头看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数据，小脸紧绷：
“逆蝶大人，数据出来了。空间波动强度达到了峰值，但......空间坐标并未完全锚定。”
她指着屏幕上那些复杂的数据曲线：
“您看这里，这是空间坐标的锚定曲线。正常情况下，如果要形成稳定的空间通道，曲线应该会收敛到一条直线上。但现在，这些曲线虽然高度集中，却并未完全收敛。”
墨鸢抬头看向陈平安，眼中带着担忧：
“这意味着，通道虽然看起来已经形成，但两个空间点之间，还缺少最后的‘连接’。就像两座桥墩已经建好，但中间的桥面还没有铺上。”
她顿了顿，补充道：
“零说得对，现在确实无法穿越。”
陈平安点点头。
这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他看向空间漩涡对面的雪原城。
那座城池，依旧安静。
街道上空无一人。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更强烈了。
“对面......有人在看着我们。”
陈平安缓缓说道。
听到这话，钱多多、墨鸢、零，还有旁边的李强，都警惕起来。
【笑看风云】小队的人更是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对面突然冲过来什么怪物。
“不......不会吧？”【笑看风云】声音发颤，“对面不是没人吗？”
陈平安没理他。
他的目光，依旧盯着雪原城。
他能感觉到。
对面绝对有人。
而且不止一个。
他们现在，可能正躲在城墙后面、建筑里面，透过某种手段，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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