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罗巴区,光明礼拜堂。
“哐当!”
一位红衣主教手中的白银圣杯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死寂的礼堂中回荡。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指向光幕,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理查德团长,圣山之巅,那些被奴役的圣殿骑士,一切都是陈大少做的?
那个曾经在更早的版本,以正大光明的强大闻名,甚至被一些欧罗巴玩家私下视为“值得尊敬的对手”的陈大少?他,竟然就是带来黑暗与亵渎的冷广沫?
“圣光啊……”
一位年迈的主教瘫倒在祈祷椅上,眼神涣散,“您究竟让我们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极致的‘光’与极致的‘暗’,竟同出一源,这是怎样的启示?还是彻底的悖逆?”
信仰的基石,在这一刻不是被击碎,而是被某种更诡异、更难以理解的东西,一体两面彻底搅乱了。
他们无法理解,无法接受。如果说冷广沫是纯粹的恶魔,他们尚可用圣光对立来安慰自己。但陈大少,这个符号本身,就混杂着复杂得多的意味。极致的矛盾统一在一个人身上,带来的精神冲击远超单纯的邪恶。
北熊区,冰窟聚集地。
“咆哮之怒”脸上的悍勇与不甘,如同被速冻的湖面,瞬间凝固。
他死死盯着“陈大少”三个字,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陈……大……少……
那个名字,他太熟悉了。
北熊的顶尖玩家圈子,曾无数次分析过这个东方强者的战斗录像,研究过他的技能、走位、战术思维。
他们视其为必须超越的目标之一。
可现在,告诉他们,那个用亡灵海淹没他们、用冰霜巨龙征服极寒冰冠、用绝对力量碾碎他们一切骄傲的冷广沫,就是他们曾经认真研究、视为“对手”的陈大少?
“哈!”
他猛地吸了一口凛冽的寒气,肺部刺痛,却无法压下心头翻涌的滔天巨浪。
不是愤怒,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彻底“戏耍”和“降维打击”后的无力与荒谬。
他们以为自己在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卫国战争,对手是一个不可名状的灾难。
结果到头来,对手只是那个早就站在山顶的人,闲庭信步般换了一身更吓人的行头,下山把他们的房子拆了,还把看门的熊抓去当了宠物。
这比单纯的失败,更让人憋屈,更让人感到深深的绝望。
差距,原来早已是鸿沟天堑,只是他们从未真正看清。
其他各国的残存玩家,反应则更为直接。
短暂的呆滞之后,是彻底的精神崩溃。许多人直接选择了强制下线,无法面对这过于残酷的真相。
留在线上的人,也大多眼神空洞,失去了最后一点生气。
连仇恨的目标都变得模糊而可笑,恨陈大少?他本来就是敌对阵营的领袖。
恨冷广沫?那不过是他的一个化身。
他们仿佛一群在舞台上卖力演出悲剧的小丑,而唯一的观众兼导演,早已在幕后看完了全程,并在最后谢幕时,轻轻揭开了自己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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