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柳惜收回手，顺势在谢蕴衣裳上擦了一下，“你是狗吗？怎么这么喜欢舔手指。”
谢蕴伸手牵住她，“那我确实是殿下独一无二的狗，当然，不是乌心那种走狗。”
叶柳惜听到他后一句的补充，竟是觉得好笑，“你和他计较什么，一个工具罢了。”
“因为我会吃醋。”
他们就这么无视安德离开，安德双腿发麻，直到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他才从地上站起。
看着地上的残肢和尸体，拾阶而上，来到皇帝身边，抬手将他的眼睛合上。
这些暗卫拦不住帝姬，留在宫中的那些禁军也拦不住她，在这宫里无人能阻止她。
皇子之间争斗这么久，他们怕是也料不到，最终登上这皇位的是瑞阳帝姬。
“五皇子之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叶柳惜问他。
二皇子贬为庶人的消息还未传出去，反叛军攻城的消息就进来了。
二皇子已经被梁康平带走，叶柳惜现在是前往九皇子的住处。
“我只是帮九皇子扫清一些障碍。”谢蕴没有藏着掖着，他继续道：“皇帝让八皇子和九皇子参政，意味着他已经准备打压二皇子和五皇子。”
“只不过应该会放手让九皇子去做，他要看看九皇子能做到什么地步。”谢蕴成为国师已经有六年时间，对皇帝的心思揣摩得大差不差。
谢蕴将话题拉回，问起叶柳惜：“殿下现在是要去杀了九皇子么？”
“当然，杀死所有继任者，朝臣还有的选么。”
谢蕴这次没有劝阻，既然已经选择做，那就要做绝。给别人留后路，便是自找麻烦。
自从九皇子被允许参政，他从那座荒芜的宫殿搬出，现在住的地方虽比不过大他一岁的八皇子，但也比先前的好得多。
八皇子更是得了不少赏赐，他成为九皇子的挡箭牌，被梁康平和黄太尉盯上。不过那是在五皇子还活着的时候了。
宫殿外的宫女看到叶柳惜到来，特别是看到叶柳惜身上的衣服似乎颜色不对。
那些红色的痕迹瞧着不是颜料晕染出来的，而是……血迹。
叶柳惜今日穿的是窄袖窄裤，舍弃平时那些宽大袖摆，更加利落方便，衣服本色原是淡青色，现在已经一片斑驳。
“帝姬万安……”宫女不敢问叶柳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低着头跪下请安。
叶柳惜没有将注意力分给她们，抬步往殿内走。
越是靠近厅堂，刺耳的猫叫声响起，它在哀嚎，在求救，很快声音变弱，它渐渐没了声。
“帝姬万安，您怎么来这儿了，这儿……”被九皇子派出来守门的内侍看到叶柳惜，弯腰请安，一边提起音量提醒里面的九皇子。
屋内一阵响动，随后脚步开始靠近门边。
叶柳惜冲谢蕴伸手，示意他将长枪递过来。
谢蕴没有给她，而是拉着叶柳惜往他身后站，长枪迅速往九皇子刺去。
开门就迎面痛击，九皇子蹲下，同一时间九皇子的习武师傅窜出来，拦下谢蕴的攻击。
长刀和长枪相撞，发出一阵刺耳响声。
“帝姬你是疯了！”习武师傅呵斥叶柳惜，他既是皇帝派过来教九皇子武功，也是过来保护九皇子的人。
“都杀了。”叶柳惜往后退两步，淡声和谢蕴说话，目光并未看向这习武师傅。
九皇子见状，跑回房内打算从窗口逃跑。
今日听到城外震响时，皇帝便让宫人们警戒，不要随意走动。
皇后已经接到消息和宫妃们前往太后居住的地方，八皇子跟着他的生母一起前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