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做事我一直都很放心,待到孤登位,你就是遂国唯一的丞相。”太子很满意他的能力,再次给他画一张大饼。
韩敬面上并没有其他变化,而是关切地询问太子的身体,“太子最近身体是否出了问题?御医可来看过?”
“看过了,只是夜里总是睡不好,说是心焦所致,让孤放宽心。”太子轻轻摆了一下手,“这都只是小问题,过一阵子就好了。”
韩敬见此也不多问,两人就说了后续的计划和行动,这才分开。
只不过一切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太子死了?是因为什么死的?”封元钧听到这个消息,手中把玩的匕首差点割到自己。
回京不到半月,又生变故。
“死了,就在朝堂暴毙,七窍流血。”坐在封元钧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常服,声音轻缓,脸面白皙,拿起桌上的茶杯还有些颤抖。
“现在宫中乱着呢,我一会儿就回去,这京城怕是要出事了,你要好好做准备。”男人说完将手中的茶水饮尽,站起身微微弯腰行礼。
封元钧也站起来,扶住他的手,“你回去帮我照看姑妈,劳烦喜公公了。”
喜公公摇头,“没有您,当初奴就死在二皇子手上了。”
“奴回去了。”喜公公匆匆离开。
他那天在宫里收到信物的时候还震惊了好一会,最后找了办法出宫,这才真正的确定封元钧还活着。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打杀的小太监,而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之一,话语权不算小。
为什么没有去到封贵妃身边伺候,喜公公知道想要爬更高,还是得去到太后那边。在这后宫之中,就算皇后娘娘都比不过太后,哪怕是陛下对太后都恭敬有加。
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当初的选择没有错。若是跟在封贵妃身边,现在他可没有办法出宫,而是一起待在冷宫了。
太子死得突然,太后也从后宫出来,皇帝震怒,朝臣们也心思各异,京城的气氛沉重起来。
封元钧手中停着一只大鸟,这是北疆才会产出的鸟类,脚边还挂着一只信筒。
将传过来的信烧成灰,撕了衣摆,没有找笔墨,而是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染血的布条塞进信筒,拍了一下大鸟的背,它无声飞离。
叶柳惜正在京城外,跟着张修文的妻子前往某个道观祭拜。
道观在半山腰,京城这边的山不多,就连道观所在的山林范围也不广。
张修文的妻子崔绮兰发现叶柳惜不见了,她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