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封子期没有来已经摆明了态度,这信的内容也便不难猜了。
李忠下台接过那封信,随即当众拆了开来。
“陛下,这好像是一首诗!”
“念!”
虽只有淡淡的一个字,但众人分明听出了云霆语气里的不开心!
“封小友好久没作诗了,老臣倒是可以代劳。”
裴墨修走出人群,随即拿起纸张朗声读道:“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裴墨修稍顿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下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这不是诗,而是一首辞赋!
“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裴墨修的声音在大殿飘荡,所有人都被带进了那种意境之中。直到整首辞赋读完,众人才反应过来封子期写这首辞赋的用意。
远离朝堂,远离非议,这就是这首辞赋群表达的含义。
云霆接过李忠递来的纸张,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在昨日,封子期还跟没事人一样哄自己的母后开心。再看殿上的某些人,却还在这里说着封子期的不是!殊不知,封子期根本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狠狠的把纸张摔在地上,云霆终于无可抑制的爆发了。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这下你们满意了?今年的粮产增收是因为什么?食盐产量上升是因为什么?纸张的价格降到了老百姓都能用起的程度是因为什么?退朝!”
云霆走了,可是殿内的人却没有一人敢挪动脚步!封子期没来,但只凭一封书信就让在场的人哑口无言。那躺在地上散落的纸张,仿佛是最有力的反驳。
裴墨修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张放进了自己的怀里,随即叹了一口气走出殿内。
和他一样想法的人有很多,朝堂损失了封子期不仅仅是损失了一个官员那般简单。所有人都可以替代,但唯独封子期独一无二!
康元十五年的冬天似乎成为了多事之秋,盐运使司刚刚整顿完毕,使团就被雄鹰草原扣押,紧接着西博郡和四合城的急报又跟着入京……
封子期刚刚休息了一日便再次入宫,这次他带了匠人们刚刚做好的麻将!慈恩宫内,封子期和胡太后外加两个宫女正打的火热。
“两位姐姐,这是在赌桌上,不要像伺候皇奶奶那般小心。打麻将嘛,当然要喊出来才过瘾。哈哈哈,自摸三家,给钱给钱!看到没,就要这样喊!”
封子期推倒麻将,随即笑呵呵的把三人面前的银子划拉到自己身前,这才继续说道:“皇奶奶,承让了!”
“哼,你先别得意,这一把老身要做把大的!你们两个听子期的,打牌图个乐,我又不会怪罪,洗牌洗牌!”
许是上次封子期说的话影响了南宫慧纾,今日她便又带着云熙来慈恩宫请安,哪知一进来就见封子期正蹲在椅子上。麻将在手指间搓了半天,封子期才懊恼的打了出去。
“哎呀,这手也忒臭了点。到你了,赶紧抓牌……”
两人没有打扰,而是好奇的凑近观看了起来。可看来看去,两人还是一头雾水。
“封公子,你们玩的这是什么?”
“哦,是麻将!哎呀云熙,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我教你这个怎么玩!”
不由分说的,封子期就把云熙按在了椅子上。另一边,一个宫女也赶紧起身让开了位置。老太太一看来了两个菜鸟,那是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云熙这手气真是没得说,我抓了半天都没抓到的牌,你刚一坐下就摸到了。这张牌没用,就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