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成杰心中所想的,却与谷雨的哀求截然不同。
李成杰的沉默并未持续太久。谷雨卑微乞怜的话语,落在他耳中,却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了几圈冷漠的涟漪。
修仙界,弱肉强食,本就是颠扑不破的铁律。
温情与承诺,往往只在力量对等或别无选择时,才有一丝存在的价值。
此刻,他李成杰掌握着绝对的力量,而谷家,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你谷家谷梦魇身为血煞教筑基修士,与血煞教没有瓜葛?”李成杰眼神愈发冰冷。
谷梦魇那狠辣决绝、宁可以自爆拉他垫背的模样,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谷梦魇的疯狂与对血煞教的归属感,绝非谷雨轻飘飘一句“情势所迫”可以掩盖。
能培养出谷梦魇这等人物,其家族与血煞教的牵连又岂会不深?
“你谷家谷梦魇,身为血煞教筑基修士,袭杀我流云宗弟子在前,更曾险些置我于死地。”李成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封般的寒意,透过阵法屏障,清晰传入洞内,“这份‘瓜葛’,岂是你轻飘飘一句‘情势所迫’便能揭过?若今日我力有不逮,躺在此处求饶,你谷家可会放过我?你那族弟谷梦魇,又可会手下留情?”
此言一出,通道内外,皆是一静。
洞窟内的谷雨,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一时语塞。
谷梦魇的所作所为,他岂能不知?
那本就是家族投入血煞教、期待能获取庇护和资源的“投资”之一,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李成杰并未期待他的回答,也根本不需要回答。
他的问句,不过是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也是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做一个最直白不过的注脚。
“况且,”李成杰继续道,语气平铺直叙,却更显决绝: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李某独行惯了,没兴趣,也没那个精力,去防备一个心怀怨怼、根基尚存的家族日后可能的报复。今日你为求生,可献上一切,跪地求饶;他日若你得势,或我露出破绽,今日之因,便是他日之果。”
“所以,”李成杰微微一顿,周身原本凝而不发的赤金灵压,骤然如同苏醒的火山般沸腾起来,空气中温度急剧升高,“与其留下后患,不如一了百了。你谷家的积累,我自会取走。你们的性命……便为尔等依附魔教、袭杀同道的罪孽,付出代价吧!”
“前辈!不可!我们愿立下心魔大誓!愿……”谷雨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惊恐,充满了绝望。
但李成杰不再理会。
话已说尽,杀心已定!
李成杰手中剑诀一变,悬于身前的蓝焰冰魄剑发出一声清越激昂的长鸣,剑身蓝焰暴涨。
“离火蓝焰,剑破万法——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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