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之异界雄风

秦始皇之异界雄风第17章 分身

练功房内始皇看着睁开眼睛的小王爷和突然出现在小王爷旁边的小家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现场有点尴尬的持续一分钟。还是小家伙打破了沉默,可能由于在那个封闭空间待的太久了,以至于出来逮谁都有说不完的话。“咦!这小子有点面熟啊,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毛茸茸,圆嘟嘟的小脑袋上,那一双犹如黑珍珠的眼睛,不断的在始皇身上上下打量,还不时上前闻一闻。始皇看着小家伙的奇怪举动,也展开精神力对着小家伙做起了ct扫描。还别说这不扫不要紧,这一扫吓一跳。乖乖这小家伙……始皇心想莫非是自己曾经送给骆辛童的那颗蛋?始皇有点心虚,不由得把神识稍微又向外扩了几圈。还好不在。始皇正要像吃下一颗定心丸那样,长舒一口气时,突然从自己身后不远处探出一颗头来,“师祖爷,你说谁不在啊?”小王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始皇身后,脸上那像喝里了二两的微醺神态,让始皇看着是又好气是又好笑。“这小家伙不会就是你老姑祖送给你的礼物吧。”始皇指着眼睛还在放肆的盯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的小家伙道,什么礼物,这不说礼物还好,这一说礼物,小王爷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脱口就说了句,“人家没看上我。”说完还不忘朝地下啐上一口,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总之让始皇这耳朵听力好的,都想把自己耳朵拧下来。始皇发现自从这小王爷与自己女儿待在一起以后,这性格就逐渐朝着野马分鬃的方向去了。这原本一身贵气的翩翩公子,现在变得是越来越像土匪了。哎!始皇不由得在此时给自己的女儿竖一个大拇指。“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小家伙的内心仿佛被撕扯了一下,两眼突然冒出火辣的目光。“想起什么?想都别想让我给你好吃的。”始皇突然打断小家伙的话,并且一脸严肃道,“咱俩认识吗!!!”说完还强调似的,朝小家伙瞪瞪眼。搞得小家伙是一脸懵逼。乖乖,这可真是人心叵测呀,小家伙有点身受其害的想道。此时始皇也不管这小家伙心里怎么想的,因为也顾不上,他赶忙将自己的灵力,用星陨指诀的功法,集中到右手食指(这是他目前唯一自己可以动用的大杀招),用来破开这练功房的结界,当然他也知道以他现在恢复的功力,还无法全部打破,但也无须打破,他伸出食指朝向练功房大门上下一划,荡起的银色涟漪在最后一道波段消失之际,露出朴实无华的大门。接着便听到门轴转动的吱吱呀呀声,“这练功房还真是不错,应该是天字甲一号练功房吧。”打量着练功房内各处的照夜不禁啧啧称赞道。完全没有注意到,始皇脸上露出的一脸窘态。“要是让青儿,在这个练功房闭关上一个月,定能在修为上迈出一大步。”始皇看着在练功房内走来走去的照夜,也是紧随其后,并不住的夸赞着自己媳妇“好眼力!”“拍马屁!”“谁,谁在说话?”始皇质问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声音。而那边本来还闲庭信步参观练功房的照夜,却被小家伙突然挡住了前面的路。“美女,心情不错呀,”小家伙阴阳怪气道。“要不我再为美女助助兴?”看着一脸怪笑的小家伙,始皇顿感不妙,于是赶忙闪身过来,一把堵住小家伙的嘴,“媳妇,你继续,要不我把青青叫过来吧。就让她现在就开始闭关!现在外面局势也不太平,多一点自保能力,还是很有必要的。”说着始皇就准备带着小家伙离开这是非之地。本来照夜还只是对这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小家伙有那么一点警惕,可经过始皇这一连串欲盖弥彰的行为后,反而是疑惑大于了警惕。于是她看着此时行为怪异的一人一兽,收起了自己脸上原本还算放松的神情。一双眼就这样死死盯着始皇和他怀里还被捂着嘴的小怪兽。使始皇抬起的左脚此时不知是该收啊,还是该放。“怎么,不打算解释一下吗?”照夜看着始皇怀里的小家伙道。“嗨,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始皇还想用一套托词糊弄过去,可看着照夜那张绝美的脸,眼看着被冰霜覆盖……始皇顿时就失去了瞎编的兴趣。“好啦,给你说……”始皇有点泄气的低头说道,“那是在万年前的一次旅行,”始皇仿佛又一次身临其境似的,眼神开始有点飘忽,神思有点错位,整个人就好像被施了魔法。“大都都知道虚空乱流,对于每个人都是一场噩梦,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它究竟有多可怕。那感觉就像一粒被投入熔炉的微尘,当时狂暴的、无形的巨力撕扯着他残破的护体罡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每一次冲击,都仿佛有亿万根无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骨髓深处,将仅存的力量一点点碾磨、榨取出来。视野里光怪陆离,空间碎片如同碎裂的镜面,映照出扭曲狰狞的倒影,又在瞬息间被汹涌的能量潮汐撕得粉碎。

他死死咬着牙关,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每一次呼吸都灼烧着肺腑,每一次催动体内近乎枯竭的灵力抵御乱流的撕扯,都像是从灵魂深处硬生生剜下一块肉。就在那护体罡气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即将彻底崩解的刹那,一点异样的微光,突兀地刺破了前方翻滚的、粘稠如墨的混沌能量。

那光芒极其微弱,仿佛风中残烛,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韧性。它在狂暴的能量乱流中艰难地闪烁,像一颗倔强不肯熄灭的星辰。

生存的本能压过了一切。始皇猛地拧身,不顾撕裂般的剧痛,如同一条濒死的游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微光奋力扑去。混乱的能量乱流狠狠抽打在他背上,护体罡气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彻底消散。他喉头一甜,一口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身体在虚空中翻滚、失控。就在意识即将被剧痛和虚无吞噬的边缘,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一点温润而坚硬的东西。

冰冷的虚空之中,这一点温润,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浮木。

他死死攥住那物件,身体被乱流裹挟着狠狠撞向一块巨大的、凝固的空间碎片。背脊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他蜷缩在巨石的凹陷处,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带出星星点点的血沫。

摊开手。掌心躺着一颗蛋。

它约莫拳头大小,蛋壳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奇特纹路。那些纹路并非死物,它们如同活着的藤蔓,又似凝固的星河轨迹,在蛋壳表面无声流淌、明灭不定。幽蓝、深邃的银白、点点如星的金芒……无数种难以言喻的微光在那些玄奥的纹路中交替流转,构成一幅深邃到令人眩晕的宇宙图景。

夏辰凝视着蛋壳上流淌的星痕,几乎要迷失在这片微缩的寰宇之中。就在他心神摇曳的刹那,蛋壳上某一道最为深邃的星痕缝隙,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撑开了一丝极其微小的缝隙。

缝隙之内,并非预想中的蛋清蛋黄。

那里是一片旋转的、浓缩的星云!无数细碎的光点以某种玄奥的轨迹急速飞旋,深邃、冰冷、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那旋转的星云核心猛地向内一缩,瞬间凝聚!

一只巨大的、纯粹由流动星光构成的瞳孔,赫然出现在裂缝之后!

这瞳孔冰冷、漠然,仿佛高踞九天之上的神只在俯视蝼蚁。夏辰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连神魂都为之冻结。他感觉自己渺小如尘埃,随时会被这瞳孔中蕴含的浩瀚意志碾碎。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威压之中,那冰冷的瞳孔深处,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如同平静无波的古井投入了一颗微尘,荡开了一圈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

星辉流转的瞳孔深处,清晰地倒映出始皇此刻的模样:浑身浴血,衣衫褴褛如破败的旗帜,脸色惨白如金纸,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唯有那双眼睛,在极致的疲惫和剧痛之下,依然燃烧着不肯熄灭的、对生的执拗火焰。

那倒影,清晰得可怕。仿佛将他此刻的狼狈、挣扎与不屈,都烙印在了这星辰之瞳的记忆里。

仅仅是一瞥,那裂缝便倏然合拢。星云瞳孔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蛋壳上的星痕依旧流淌,只是光芒似乎微弱了一分。

夏辰剧烈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破碎的衣衫,紧贴着冰冷的后背。方才那惊鸿一瞥带来的灵魂战栗感仍在四肢百骸中回荡。但他看着掌心这颗重新变得温润、星痕却黯淡了几分的怪蛋,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它需要力量!它方才那一眼,耗尽了自己微弱的本源!

没有犹豫。夏辰盘膝坐在这块漂浮于狂暴乱流中的孤岛之上,右手并指如刀,毫不犹豫地划开了左手腕脉。

殷红中带着点点淡金色泽的精血,如同熔化的赤金,带着磅礴的生命本源气息,汩汩涌出。他没有浪费一滴,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滚烫的、蕴藏着他生命根基的血液,精准地浇灌在蛋壳上那无数细密的星痕缝隙之上。

精血触碰到蛋壳的瞬间,那些黯淡的星痕如同久旱龟裂的大地吮吸甘霖,骤然亮起!幽蓝、银白、金芒……所有的色彩都像是被点燃了,贪婪地吞噬着每一滴珍贵的精血。蛋壳微微震颤,发出极其细微的嗡鸣,那声音微弱得如同初生婴儿无意识的呓语。

始皇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半身精血!这几乎动摇了他的修行根基,没有数年苦功和顶级天材地宝,绝难恢复。但他眼神沉凝,没有丝毫动摇,只是源源不断地将自己的生命本源渡给这颗神秘的蛋。

时间在虚空的乱流中失去了意义。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漫长的一个纪元。

终于,当始皇感觉自己的本源几乎枯竭,眼前阵阵发黑时,掌心那颗蛋的震颤停止了。蛋壳上所有的星痕都重新稳定下来,流转着饱满、内敛的光华,比最初所见更加深邃神秘,仿佛蕴藏着一个正在苏醒的小小宇宙。

就在这光华流转达到顶峰的刹那——

一道极其微弱、稚嫩、如同初雪融化般纯净,又带着一丝刚睡醒懵懂的精神波动,无比清晰地直接烙印在夏辰疲惫不堪的识海深处:

“饿……”

不是声音,而是纯粹的精神意念,带着一种初生生命最原始的、对滋养的渴求。这意念是如此微弱,却又如此清晰,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灵魂最柔软的地方。

始皇布满血丝、疲惫至极的眼眸中,骤然爆发出难以言喻的光彩。他扯了扯干裂的嘴角,一个混杂着剧痛、虚弱,却又有巨大满足和莫名欣喜的笑容,艰难地在他苍白的脸上绽放开来。他小心翼翼地用仅存的一丝灵力包裹住这颗温热的蛋,如同守护着初生的、脆弱的星辰。

“别急,”他用意念轻轻回应,声音在识海中温柔得如同耳语,“我们……回家。”

九霄云阙,浮沉于万顷霞光瑞霭之中。仙乐渺渺,自缭绕的云层深处流淌而出,丝竹管弦之声清越悠扬,却压不住下方白玉广场上鼎沸的人声。今日是统御流云大陆的骆天帝寿诞,万邦来朝,祥光冲霄汉,瑞气盈满乾坤。

始皇换上了一身勉强算得上整洁的素色布袍,独自一人坐在广场最外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石阶上。喧嚣与繁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他像一块被遗忘在大殿角落的顽石。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紧抿着,透着难以掩饰的虚弱。唯有那双眼睛,沉静得如同古井深潭,偶尔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用最普通的青布仔细包裹起来的小小包裹。包裹里,那颗布满星痕的蛋安静地躺着,透过布料的缝隙,隐隐有极其细微的星辉流转,带着一种奇异的、与周遭气象格格不入的深邃感。蛋壳上那道曾经裂开过的缝隙,如今只剩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淡金色细线。

始皇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包裹粗糙的表面,指尖能感受到蛋壳透过布料传来的微弱脉动,如同星辰的呼吸。这微弱的生命韵律,是他耗去半身精血换来的唯一慰藉。

就在他微微出神,感受着怀中那微弱却坚定的生命脉动时,一阵清脆如碎玉、又带着毫不掩饰的骄纵之气的环佩叮当声,伴随着一阵清雅却极具侵略性的香风,骤然打破了角落的宁静,蛮横地闯入了他的感知范围。

始皇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没有抬头。但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指节已然微微绷紧。

一只纤纤玉手,戴着镶嵌细碎红宝石的赤金护甲,极其突兀地伸了过来,目标精准——正是他怀中的青布包裹!那动作快得几乎带起风声,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攫取姿态。

夏辰的反应更快。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包裹的刹那,他抱着包裹的手臂猛地向内侧一收,身体也下意识地向后微仰。那涂着艳丽蔻丹、戴着赤金护甲的指尖,险之又险地擦着包裹粗糙的青布表面滑过。

“哼!”一声不满的娇嗔响起。

骆辛童,骆天帝唯一的掌上明珠,就站在夏辰面前一步之遥。她穿着一身华贵到令人炫目的流霞羽衣,层层叠叠的轻纱上绣满了振翅欲飞的金凤,在金碧辉煌的宫殿映府下流光溢彩。她生得极美,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只是此刻那娇俏的脸蛋上,毫不掩饰地写着被忤逆的不快,红润的唇微微嘟起,眼神直勾勾地钉在夏辰怀里的包裹上,闪烁着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躲什么躲?”骆辛童柳眉倒竖,声音又娇又脆,带着颐指气使的骄横,“本小姐看看怎么了?你怀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不成?”她一边说,一边又逼近一步,那浓烈的香风几乎要将始皇包裹。

始皇沉默着,只是将怀里的包裹抱得更紧了一些。他微微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地迎上骆辛童那双带着嗔怒和探究的明眸。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谄媚,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和拒人千里的疏离。

他越是沉默,越是护着那包裹,骆辛童眼中的好奇和占有欲就越是炽烈。她跺了跺脚,镶着明珠的云履在白玉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得附近几个修士侧目看来。

“喂!本小姐跟你说话呢!哑巴了?”骆辛童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被无视的恼怒。她眼珠一转,目光扫过始皇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布袍袖口处一道不起眼的裂痕。一丝狡黠的光芒在她眼底飞快掠过。

就在夏辰抱着包裹,准备起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异变陡生!

骆辛童似乎因为夏辰的“不识抬举”而更加气恼,她抬手,仿佛要用力去推搡夏辰的肩膀。然而,就在她手臂挥出的瞬间,她发髻间斜插着的那支流光溢彩、造型繁复的赤金凤尾发簪,簪尾那尖锐如针的尾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极其精准地、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狠狠划过始皇护着包裹的左臂衣袖!

“嗤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音乐背景下显得格外刺耳。

夏辰那本就陈旧的素色布袍袖口,瞬间被划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露出底下苍白的手臂皮肤。一道浅浅的血痕迅速浮现,几滴殷红的血珠沁了出来。

“哎呀!”骆辛童夸张地惊呼一声,猛地缩回手,仿佛被烫到一般。她看也不看夏辰手臂上那道血痕,反而一脸嫌恶地举起自己那支赤金凤簪,对着簪尾沾染的那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来自始皇布袍的细微灰尘和微不可察的血迹,皱紧了眉头,仿佛上面沾了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

“我的‘流凰’!”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刺耳,充满了毫不作伪的痛惜和愤怒,瞬间盖过了附近的钟磬声和人声,“这可是父帝赐我的生辰礼!用九天离火金精炼的!你……你这下贱的破布烂衫,弄脏了我的簪子!”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有惊愕,有看戏,有幸灾乐祸,也有对始皇那身寒酸打扮的鄙夷。

始皇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那道浅浅的伤口,又抬眼看向骆辛童那张写满了“我受了天大委屈”的娇蛮面孔。一股冰冷的怒意,如同深海的潜流,无声无息地在他沉寂的眼底凝聚、涌动。他缓缓站起身,动作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迟滞,但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柄藏锋于鞘却寒气逼人的古剑。

骆辛童却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不依不饶。她一步跨到夏辰面前,距离近得夏辰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昂贵的、却令人窒息的香气。她伸出涂着蔻丹的手,竟然一把死死拽住了夏辰那只被划破衣袖的手臂,力道之大,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让那道浅浅的伤口瞬间绷紧,血珠渗得更快了些。

“弄脏了我的簪子,就想这么走了?”骆辛童仰着下巴,那张娇艳的脸蛋因为激动和某种隐秘的兴奋而微微泛红,眼睛亮得惊人,紧紧盯着始皇怀里那个青布包裹,“拿你怀里那个破玩意儿来赔!本小姐看它还算顺眼,就当抵了你这身贱骨头玷污我宝簪的罪过!”

她的声音又脆又响,清晰地传遍了这个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仿佛始皇怀里的不是他用命换来的、蕴藏着未知生命的奇物,而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随意索取的垃圾。

始皇的手臂被她死死拽着,伤口在拉扯下传来阵阵刺痛。他低头,看着骆辛童那只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白皙娇嫩的手。那双手从未沾过阳春水,却带着能轻易碾碎他尊严的力量。他沉默着,手臂的肌肉因压抑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指节捏得发白,怀里的包裹却依旧护得严严实实。

“放手。”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石摩擦,却带着一股冰封般的寒意。

“不放!”骆辛童反而抓得更紧,甚至用力将他往自己这边又拽了一下,娇蛮地昂着头,“快把东西给我!不然我喊人了!让父帝的侍卫把你连同这破玩意儿一起扔下九霄云阙!”她的眼神闪烁着,除了蛮横,似乎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执着。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始皇苍白而轮廓分明的侧脸,又像是被烫到般迅速移开目光,只死死盯着那个包裹。

就在这时,附近维持秩序的两名身着玄甲、气息沉凝如渊的天帝近卫,似乎被这边的喧哗惊动,目光如电般扫射过来。那目光带着冰冷的审视,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锁定了始皇。

骆辛童显然也察觉到了侍卫的注视。她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如同找到了倚仗,底气更足,声音更加拔高,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侍卫!侍卫大哥!他弄坏了我的簪子还想跑!快把他拿下!”

侍卫的目光落在骆辛童紧抓不放的手和她举着的、簪尾确实沾着一点灰迹的赤金发簪上,又扫过始皇那身寒酸的布袍和被撕裂染血的袖口。他们的眼神变得漠然,脚步微动,朝着这边踏来。

冰冷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压在始皇肩上。他耗去半身精血,此刻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面对两名天帝近卫,反抗无异于螳臂当车。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残存的那点灵力,在这股威压下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几乎要彻底熄灭。

怀里的青布包裹,此刻变得无比沉重,又无比滚烫。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目光落在紧紧护在胸前的包裹上。隔着粗糙的青布,他似乎能感受到蛋壳上那细微的、带着依赖的生命律动。那声初生的“饿……”仿佛又在识海中轻轻响起。

时间仿佛凝固了。

终于,在侍卫冰冷的目光和骆辛童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始皇紧抿的唇线微微动了一下。他抱着包裹的手臂,极其僵硬地、一点点地松开。那动作缓慢得如同生锈的机械,带着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屈辱感。

他不再看骆辛童那张写满得意和某种隐秘期待的脸,只是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将青布包裹极其缓慢地递了过去。指尖微微颤抖着,泄露了他内心翻腾的怒海。

骆辛童眼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毫不掩饰的喜悦光芒,如同捕获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她迫不及待地一把夺过包裹,动作粗鲁得毫无怜惜,仿佛那不是蕴藏生命的奇物,而是一件普通的战利品。

“哼,算你识相!”她得意地扬起下巴,紧紧抱着包裹,像是怕夏辰反悔一般,迅速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她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包裹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始皇身上,目光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审视和……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的专注。

就在包裹离开夏辰掌心的那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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