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考哥你这哄人的本事,越发熟练了。”
太姒端着腌菜出来,拍了拍浅?的肩:“明日我教你发面,保准暄软得能弹起来。”
灶房的灯亮起来,映着墙上晃动的人影。浅?看着伯邑考狼吞虎咽的样子,看着苏妲己和太姒说笑的眉眼,忽然明白,所谓的“家”,从不是谁该是什么模样,而是谁愿意为谁学着改变模样。
就像她放下了修道人的清冷,学着在灶前添柴;就像苏妲己褪去了过往的枷锁,把日子种进土里;就像伯邑考收起了世家的矜贵,把汗水洒在田埂上。
夜色渐深,麦香混着饭菜香飘出院子,远处传来打更人的吆喝:“亥时到——平安无事喽——”
浅?靠在门框上,看着屋里温暖的光,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人间的烟火,原是比任何清修都更能照见真心的。
灶房的火光跳动着,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暖融融的。太姒把刚蒸好的红糖发糕端上桌,热气腾腾的,甜香混着麦香在屋里漫开。
“尝尝这个,”太姒给浅?夹了一块,“今天特意多加了些红糖,你上次说喜欢甜口的。”
浅?咬了一口,发糕松软香甜,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到了心里。她抬眼看向太姒,笑道:“比我昨天蒸的强多了,您这手艺真是绝了。”
伯邑考擦着手从外面进来,闻言打趣道:“那是,太姒的手艺,整个西岐找不出第二份。”说着,他拿起一块发糕塞进嘴里,含糊道,“不过啊,浅?的进步也快,再过阵子说不定能赶上太姒呢。”
苏妲己端着碗玉米粥过来,挨着浅?坐下:“可不是嘛,上次她做的鸡蛋羹,嫩得跟豆腐似的,我都惊着了。”
浅?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拿起勺子舀了口粥:“还是你们教得好。”
窗外的月光洒进院子,和灶房的灯光交织在一起。浅?看着眼前说笑的众人,听着伯邑考讲地里的趣事,闻着鼻尖萦绕的食物香气,忽然觉得,这就是最踏实的幸福——不用刻意追求什么大道,只需守着身边人,把日子过成一碗温热的粥、一块松软的糕,就足够了。
夜色渐浓,虫鸣渐起,灶房的灯亮了很久,把温暖的光晕投在院门外的石板路上,像一串长长的省略号,续写着人间的安稳与绵长。
浅?站在菜园里,指尖抚过沾着晨露的黄瓜藤,忽然想起闭关前种的那株桃树。绕过竹篱笆,却见当年的小树苗已长成碗口粗的树,枝头结满毛茸茸的青桃,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粉。
“这是你闭关那年种下的。”苏妲己提着竹篮走来,“考哥说你爱喝桃花酿,每年春天都给你留花苞。”
浅?轻轻碰了碰青桃,触感微凉:“等熟了,咱们做桃脯吧。”
苏妲己眼睛一亮:“好啊!我跟娘学过晒果脯,往年都给孩子们当零嘴。”她伸手摘下片桃叶,放在鼻尖轻嗅,“去年晒的杏脯,伯邑考装了半罐子给学堂的孩子们,说是能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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